徐忠此時正快速的在柳城之中穿梭著,在警報傳到了軍營的那一刻他就獨自出發了,拋去了所有的士兵。
他有絕對的自信,自己完全不需要普通城衛軍的幫助,相反那只會拖累自己的速度。
當然,這更多是推脫的藉口,實際上他是嫌煩了。
軍營離著城主府有一段距離,更何況消息傳來的有些晚了。
不過他倒是沒有多少擔心,與顧誠比起來,所謂的柳城城主在他的心中真的沒有多少分量。
而且,顧誠那個小子應該也在附近,既然他還沒有出什麼問題,能夠有什麼大事?
所以,他只是保持著鬼仙境的『低速』,等到他到達城主府時,活著的黑衣人大部分都已經逃離,除了某個倒霉蛋。
心情稍微好了一點的黑衣人老大,此時也正好再次從城主府中溜出來,但是等到他一抬頭,看到的就是一個踏月而來的道士。
是的,比起甲冑全身的顧誠,我們的金丹道大修士徐忠道長更喜歡身著飄逸道袍,而很顯然此時他也忘記換一身裝備出門。
所以此時,黑衣人老大看到的就是一個背負雙手,悠閒的踏月而行的道士。
這要不是在此時此景,恐怕他都要忍不住拍節贊一聲:「好風姿!」
但是此刻,他卻完全沒有這種心情了,留下的只有頭皮發麻的感覺:「我#$&,怎麼會這麼背?」
沒有人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畢竟尋常人真的很難倒霉如他。
今天這一件件事,這一幕幕遭遇,真的只能說天意弄人。
倒是徐忠也是愣住了,因為遠遠的已經看到城主府沒有戰鬥的動靜,加上感覺到了顧誠的氣息,他還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正準備去刷一下臉就離開,沒有想到竟然在進門前碰到了狀況。
他有些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再看看黑衣人身後喧囂的城主府,從半空中的角度望過去,還能看到那些倒塌的建築以及戰鬥後的痕跡。
幾乎都不用去想,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偷偷摸摸離去的黑衣人絕對不會是什麼護衛之類的。
也怪黑衣人老大自己作死,要是他換一套衣服,比如說城衛軍的或者宗派服裝,徐忠說不定就將他漏了過去,可是如今就是裝作看不到也不可能了。
這一刻,徐忠猶豫了,究竟是隨手抓住這個傢伙了,還是裝做沒有看見放跑?說實話今天的事他真的沒興趣,甚至都懶得費點力氣。
不過最後他還是下了決定,還是順手抓住吧!反正又花費不了多少功夫,再說了這麼有些的進去似乎有些不像樣子。
於是乎,在愣神過後他就隨意的換花了了一隻手掌朝著黑衣人老大抓了的過去。
黑衣人老大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不知道這個意外碰到的高手在發什麼呆,但是能夠有一絲不動手的希望也是好的。
但是當徐忠出手,他的這一點點期望也破碎了,他更是不可能束手待斃。
他的身形一晃,就從擒拿的手掌之中晃了出去,然後整個人如同貼著地面一樣,飛速的離去。
「咦!」
徐忠有些驚訝的輕呼出聲,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一擊竟然落空了。雖然他沒有用多少實力,但是一個普通的鬼仙境也不應該這麼容易就躲開吧?
這樣一來,他的興趣反而大了起來,看著快要逃離的黑衣人,他瞥了一眼周圍,沒人。
於是乎,他也稍稍放開了實力,邁步追了上去。
黑衣人老大雖然鬱悶今天的運氣,但是對於剛剛遭遇的高手的大意還是慶幸的。
「幸虧對方大意了,否則今天就難了。」暗自慶幸了一句,他抬起頭正準備辨別一下方向,然後突然發現了不對。
「這是哪裡?」
只見剛剛還在身邊的房屋街道漸漸的遠去,天空之上的月亮更是拉長了許多,變得模糊起來。
這絕對不是正常的現象,剛剛到慶幸此時全部都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對未知的驚恐。
「發現了嗎?」突然,一道悠揚的聲音從四周已經模糊的景象之中傳來,然後剛剛遇見的那個道人就從中走了出來:「以鬼仙境施展的幻陣,威力真的是不咋地啊!」
說著讓黑衣人老大迷糊的話,徐忠慢慢的渡步到了對方面前。
「不過,能夠這麼快就擺脫干擾,你很不錯。」
不要看黑衣人老大似乎很輕易的就發現了異常,實際上幻陣的存在就是不斷的扭曲你的感官,要是換一個人來,要麼就是生不出抬頭看看的念頭,要麼就是抬頭看了也發現不了異常。
所以說,能夠發現異常的都是實力所故,完全沒有半分僥倖。
黑衣人老大心中彆扭極了,眼前這道人的口氣太大,就像是前輩教訓晚輩一樣,不過此時他也不得不低頭,畢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所以他抬頭誠懇的道:「道友,我們無冤無仇,今日放手可好?我羅浮上下一定會記住今天的恩情。」
徐忠聽了他所說,有些好笑。這個傢伙連對象都沒有搞清楚,竟然就搬出了自己的來歷,傻了嗎?
要說起來,在此界恐怕自己等人唯一明面上的敵人就是這羅浮了,有怎麼可能放過呢?
所以,黑衣人老大就看到,眼前的道人突然笑的很詭異,然後說出讓他奔潰的話:「我可也是大離的都尉,怎麼能放你走?再說了,羅浮的話,我們應該是有些過節的吧?」
有什麼比生死一線時遇到敵人還令人奔潰的?黑衣人老大滿心的苦澀。
「那就給我去死吧!」既然沒得選擇,黑衣人老大果決的動手了,一道血色光芒之沖徐忠而去:「區區幻陣,給我破!」
徐忠站在那裡沒有動靜,甚至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就在黑衣人老大有些驚喜的眼神中被擊中了。
不過不等他驚喜,就看到那被擊中的身體一陣晃蕩,然後又恢復了原樣。
「不可能!」黑衣人老大驚駭的往後推了兩步,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