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諸葛流螢獨自前來,蕭銳竟然有些害羞。
沒辦法,這幾日除了練武,就是在諸葛流螢還是張若曦,現在又多加一位李若雪的選擇道路上白日做夢,不害羞就說明他的臉皮厚如城牆。
「諸葛姑娘,一早前來,所為何事啊?」蕭銳問道。
諸葛流螢看到蕭銳,眼睛就挪不開了,因為她震驚地發現,眼前的七皇子和一個月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尤其是對習武之人,最能看出這種變化,因為這是從精氣神,由內而外的蛻變。
「看招!」
諸葛流螢突然一喝,伸掌拍向蕭銳面門,嚇得蕭銳立即後退,同時伸腳踢中她的手腕,拉開了距離。
但是諸葛流螢尾隨而上,右手纖細手指化為利爪,擒向蕭銳的喉嚨。
「來得好!」蕭銳這幾天練刀,手上功夫生疏,所以他抽出腰間木刀,直接斬向抓來的利爪。諸葛流螢不敢硬碰,身法閃爍躲過,左手則化為掌刀,左右開合。
蕭銳木刀豎切,劈向諸葛流螢胸口,卻被她左手掌刀劈中刀背,改變的方向,然後右手凜冽,直接撕開他胸口衣衫。
但蕭銳冷靜處置,改變方向的木刀順勢從下撩起,讓諸葛流螢不得不朝側邊挪動,但蕭銳腳步騰挪,瞬間追趕,木刀橫切,斬向諸葛流螢的脖子。
此刀快速迅猛,殺伐果斷。
諸葛流螢心中暗叫「來得好」,立即後仰躲過橫切的刀,同時右腳抬起,踢中蕭銳胸口。
蕭銳暗哼一聲,身體後退數步才停下來。
「你竟然達到了一品武者境界?怎麼可能!」諸葛流螢目光灼灼,緊盯蕭銳。
她從十二歲就被冠軍侯悉心教導,邁入一品境也足足耗時三年,但蕭銳呢?筋骨基本固化,竟然還能如朽木迎春,吐露枝丫,這如何能不讓她吃驚?
蕭銳有些自豪,吹牛道:「也許我天賦過人,以前沒有練習,所以埋沒了。」
諸葛流螢竟然相信他的套路,認真地點頭,道:「極有可能!七殿下,你真讓我吃驚。看來我來找你是對的了。」
「找我幹什麼?」蕭銳請諸葛流螢進屋,隨口問道。
諸葛流螢熱切道:「我的事暫且放一邊,我看你刀法雖然殺伐果斷,但因為初學,實戰經驗不足,你的老師教你又不敢放肆,少了精髓。要不,我陪你去練練刀?」
的確,伍戰法和魏廣傳授蕭銳刀法時畏手畏腳,怕傷到他,但是真正的好武藝就是從生死之間磨礪出來的。
「怎麼練刀?」蕭銳急忙問道。
諸葛流螢笑道:「自然是殺人練刀啊,沒殺過人,刀法就缺少殺氣,就是花把勢。」
「額…」蕭銳有些遲疑:「殺誰啊?」
「自然不是殺普通老百姓。」諸葛流螢道:「你誤會了,我說的殺人,是替朝廷剿滅山賊、土匪。」
蕭銳這才明白,笑道:「哦,那是我誤會了。不過京畿之地內哪有山賊和土匪啊,都被忠勇侯帶人剿完了。」
「所以要走遠一點,我知道臨近一個小土匪窩,二十多人,干剪徑的勾當,因為熟悉當地地形,當地的衙門和團結兵屢次圍剿不得,我早就想走一遭了,咱倆輕裝簡行,一來一回三四日。」諸葛流螢興奮道:「正好由你練手,路途中你還能幫我出謀劃策,教我如何組建女子刺探工作。」
蕭銳這才明白諸葛流螢一大早來找自己的目的,心中不得不佩服此女的執著。同時,對她的建議很心動,用土匪練刀,的確是好主意。只是自己貿然出城,萬一被夏皇知道了,肯定會被責罰一頓。
就在蕭銳猶豫時,腦海中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叮咚…新增任務開啟。」
「新增任務:剿滅京城以西一百五十里外秋陽縣外的土匪小團體,任務要求:必須由宿主和諸葛流螢協同完成,不可藉助其他力量,時間五天。任務完成降臨值+20,任務失敗,降臨值扣除40。當前降臨值:40/100。」
猶豫?蕭銳是一位猶猶豫豫的人嗎?如果連吃屎都不趁熱,那人生還能有什麼成就!額…重來。
如果連奮鬥都不趁早,那人生還能有什麼成就!
蕭銳問道:「咱們現在就出發。」
「好啊!」諸葛流螢就喜歡果斷的人:「我立即回家安排馬匹,你在府上等我片刻。」
一旁的高全一臉懵圈,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伍戰法和魏廣面面相覷,皇子去剿滅山賊,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合適。兩人看向賈詡,卻見賈詡搖搖頭,讓兩人不要阻止,而賈詡道:「諸葛小姐,不如多準備一匹馬,讓伍戰法跟隨,畢竟殿下的安全非用小可,萬萬不可出事。他只是陪同保護。」
「好!」諸葛流螢說完,立即離開。
蕭銳看向賈詡,問道:「家中還要麻煩先生幫忙遮掩,最好別讓我父皇知曉。」
賈詡笑道:「過會殿下從後門出發,府外有陛下安排的禁軍。殿下既然要去,我肯定要為殿下解決後顧之憂。」
「有先生在,我自然放心。」
果然如諸葛流螢所言,她去去就回,並多帶回來兩匹上好良駒。
蕭銳和伍戰法換了一身普通麻衣,從後門離開,然後兩人騎馬出城,朝著秋陽縣趕去。
當天傍晚,三人就來到了秋陽縣城。
看著民風樸實,房舍簡單的縣城,一改京城的繁華熱鬧,充滿了恬靜和慢節奏,竟然讓蕭銳極不適應。
三人下馬在縣城大街閒走,這還是蕭銳第一次走出京城,欣賞外面的世界,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
挑選了一家小酒館,三人拴好馬匹進去吃晚飯,點了四道特色小菜一斤水酒。
「殿下,過會我們打聽一下山賊的行蹤,明日開始追查山賊的具體方位,行嗎?」諸葛流螢問道。
蕭銳道:「行,不過出門在外,就不用稱呼我殿下了,小心暴露了身份,不如直呼其名,你叫我蕭銳,我叫你流螢。」
「好!」諸葛流螢也不做作,立即贊同。
伍戰法靜靜地坐在一旁,他表示,此行的自己就是拴馬柱,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出手的。
很快,小菜和酒水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