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蕭銳上午在養心殿學習,下午便可自行安排活動,因為昨天陛下交代過,由蕭銳來解決玉清公主和駙馬之間的矛盾,另外陛下又擔心把蕭銳放出宮後,一轉眼這廝就跑去杭州府了,所以便讓諸葛元霸安排禁軍送他去玉清公主府。
蕭銳很無語,最後只能說:「看吧,父皇昨天還下令不讓我出宮,今天我就出來了!」
諸葛元霸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能拱手表示佩服,這話沒毛病。
來到玉清公主府,蕭銳下了馬車,就看到蕭雪和駙馬杜安已經在府門等候。玉清公主容貌秀麗,沒什麼值得關注的,但駙馬爺杜安…嘖嘖…別看樂清公主秀麗,手無縛雞之力,這教導夫君的手段很到位啊,瞧瞧臉上的抓痕,這是兩隻手一起撓的吧,抓痕還很新鮮,沒有結疤。
「拜見太子殿下!」兩人行禮拜道。
蕭銳回禮,然後說道:「本宮第一次拜訪玉清公主府邸,略備薄禮。」
侍衛立即呈上來諸多錦盒,蕭雪笑道:「殿下能來就讓這裡蓬蓽生輝!殿下請進府,府中用茶!」
蕭銳點點頭,在蕭雪的引領下進了府中,駙馬爺杜安靜靜地跟在身後。
進入了客廳,三人聊了幾句,蕭銳便借理由讓蕭雪前行離開,他準備和駙馬爺聊一聊,問清情況再定論兩人的情感糾葛。
尼瑪…自己可是太子,竟然成了情感專家!
蕭銳深深吐糟之後,看向杜安,問道:「杜駙馬,本宮今日前來的目的,想必你知道了吧。」
杜安起身拱手,拜求道:「回稟太子殿下,在下願意受任何罪責,只求允許在下和公主和離,在下實在忍受不住這份折磨了,我堂堂七尺男兒,卻被打得不敢還手,伸出臉讓撓…我…嗚嗚…」
哭了?
這位文質彬彬的杜駙馬竟然淚如雨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是受了多大委屈啊!看來網絡里寫的穿越成為駙馬爺,還調教公主的橋段都是杜撰的,你調教試試!這也告誡了廣大等待穿越的男性同胞,穿越有風險,入行請謹慎。
蕭銳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來之前問了一下這位駙馬爺的身份,杜家也是書香門第,父親從武,現在是巡防營的副統領,忠勇侯張勁夫的得力手下,大伯在翰林院當值。
「杜駙馬,聽公主說你在外面養小妾了?」蕭銳問道。
杜安委屈道:「太子殿下,冤枉啊!我怎麼敢養小妾!只是巧遇一夥潑皮欺負一名姑娘,於是仗義出手,姑娘為了表示感激請我吃飯,我知道她初到京都,人生地不熟還沒地方住,這不就帶她找個好點的客棧,剛剛進去喝杯茶,公主她就帶人闖了進來!」
蕭銳眨了眨眼睛,這段話聽起來怎麼那麼熟悉?
艹!這不是前世的套路的!
喝茶喝進了房間裡,然後天氣太熱,也就脫衣服涼快涼快,誰知姑娘有些頭暈,便扶她去床上歇歇……
果然是熟悉的套路,熟悉的味道!
「杜駙馬,都是男人,本宮懂得。」蕭銳沒有揭穿他。
杜安一愣,於是對天起誓:「太子殿下,在下若對那女子有非分之想,天打五雷轟啊!不得好死!在下真是冤枉啊…」
呦,起誓了,古人對誓言比較看重的,不像上輩子的世人已經把起誓玩的賊溜,滿天神佛都沒有精力來處罰說謊者了,就算碰到個天打五雷轟的,不好意思,有避雷針。
所以他既然發誓,可能真的只是喝茶。
「杜駙馬,公主也是怕你犯錯誤,她是因為心中牽掛你,才不允許其他女人接近你。」蕭銳安慰道。
誰知此話一出,杜安更加痛苦和悲憤,「殿下,我杜安敢對天發誓,沒有碰過其他女子,但是公主她…還請太子殿下做主,放過在下吧。」
蕭銳一聽,頓時來了興趣,這裡面有內容啊,作為一名優秀的吃果群眾,豈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請開始你的故事!
「公主她怎麼了?」蕭銳問道。
杜安搖頭不語,看樣子是顧慮太多。
蕭銳循序漸進引導:「杜駙馬放心說出來,本太子保證只聽不說,並且不管你說什麼話,本宮出了這個門就忘掉!其實,我這也是幫你啊,你不說出來,本宮怎麼知道你的委屈?」
杜安被說動了,猶豫了一下後,悲戚道:「殿下,玉清公主她不允許在下接觸其他女子,但是她卻完全不顧在下的尊嚴,和其他男子關係曖昧,被我發現,竟然把我趕出房間,而他們依然在房間中…殿下啊,在下句句屬實,想我七尺男兒,實在堅持不住這樣的生活了,在下願意領所有罪責,只求能和離!」
蕭銳真想鼓掌,眼前這為駙馬莫非是房遺愛轉世?另外真看不出來啊,這位玉清公主看起來清麗,私生活竟然如此放蕩不羈,杜安能堅持這麼久,也算是人才啊。
「太子殿下,懇請殿下直稟陛下,恩准小人和公主和離!」斷站起身來,鞠躬拜道。
蕭銳剛要說話,蕭雪竟然沖了進來,喝道:「想和離?沒門!太子殿下,我決定了,原諒杜駙馬,是我冤枉他了!一夜夫妻百夜恩,我怎麼忍心和離呢?」
杜安嚇得嘴唇一哆嗦,奢望地看著蕭銳。
蕭銳看向蕭雪,問道:「可是昨日在養心殿中,你是懇請父皇同意和離的,此時突然變卦,如何向父皇說明?」
蕭雪道:「太子放心,我會向父皇如實說明的。」
蕭銳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他就當今日是來看戲的,便準備離開這裡。
杜安一臉悲涼,嘴上卻說道:「太子殿下,吃過晚宴再走吧,不然顯得我們玉清公主府太失禮。公主殿下覺得呢?」
蕭雪掃了一眼杜安,便點了點頭,於是對蕭銳說道:「是啊,下人馬上就準備好了,殿下第一次來,若是急匆匆離去,顯得我公主府招待不周。」
蕭銳看推脫不掉,便答應了下來。
隨後,蕭雪請蕭銳去隔壁側廳暫且休息,蕭銳一走,屋內只剩下蕭雪和杜安。
只見蕭雪一巴掌扇在杜安臉上,清麗的臉上瀰漫惡毒,諷刺道:「你竟然巴不得和本宮和離,是吧!我可不能如你的心愿!你不要名聲,本公主還得顧忌名聲呢!留著你,本公主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好好做你的擋箭牌,不然別怪本公主不客氣!」
杜安咬緊牙關,但是卻不敢反駁一句話!
「還算你有眼力,命人準備的晚宴,愣著幹什麼?還不去看看準備好了嗎?」蕭雪坐在椅子上,呵斥道。
杜安朝門外走去,出門時,那悲切的臉上陡然瀰漫一抹猙獰笑容。
蕭銳在側廳喝茶時,蕭雪進來了。
「殿下,稍等片刻,晚宴馬上就好。」蕭雪笑盈盈說。
蕭銳起身笑道:「這裡沒有外人,三姐叫我蕭銳就好!」
蕭雪在幾位公主中排行老三。
蕭雪笑道:「好!那我就叫你蕭銳,咱們姐弟見面機會少,不經常往來,以後可常來我這裡坐坐。」
「好!」蕭銳笑了笑,應付道。
與此同時,蕭銳的心裡陡然升起了不對勁的感覺。
為何呢?
來到玉清公主府才發現,杜安才是弱勢群體,蕭雪占據了強硬的態度,她自己不正經,卻因為杜安認識了一個女子就跑到陛下那裡鬧著和離,這正常嗎?
來之前,蕭銳還以為杜安是花心大蘿蔔,蕭雪她清麗婉約,看著自己的駙馬太過分,最後逼不得已才去懇請和離的。
如今套路不對勁,那必有陰謀了!
如果是陰謀,那針對的是誰?莫非是自己?
自己是被陛下叫來調節的,屬於臨時起意拉壯丁,所以針對自己的可能性不大,除非對方能算出來,陛下會派自己來處理這件事。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人就太厲害了,竟然能把陛下的舉動推算的一清二楚。
那如果不是針對自己,這又是一場什麼戲碼?
蕭銳看不透,所以問向蕭雪,「三姐,你昨日有些魯莽了,不該去見父皇,還提出和離的要求。我印象中,三姐可不是這樣急躁的脾氣啊!」
蕭雪面露尷尬,說道:「昨日杜安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譏諷我,我命人教訓了他後,一時氣不順,所以才入宮求見父皇,現在想來,應該是他欲擒故縱,故意為之,讓你看笑話了。」
蕭銳點點頭,真的是這個原因嗎?
也許是面臨過太多的陰謀詭計,蕭銳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是卻又說不上來。
沒過多久,杜安來請說晚宴準備好了,蕭銳便移步食廳。
杜安表現的很殷勤,請蕭銳入座了,又把目光鎖定在了蕭銳身後跟隨著的李元芳身上,並道:「太子殿下,這位大人想必也餓了,不如也請他去偏廳用膳如何?」
「多謝駙馬爺,卑職不餓。」李元芳立即拒絕道。
蕭銳笑道:「不用管他,他喜歡站著!」
杜安點點頭,沒有強求,於是返回了座位。
畢竟關係不熟,所以蕭銳草草用過晚膳,便告辭離去,然後在李元芳的護送下返回了皇宮。
第466章:請開始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