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的局勢轉變極快,司馬飛眼見已經吃不消了,楊凡的實力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讀書都 m.dushudu.com
天龍八音此時還只有五音,但在司馬飛的感知里已是六星魂術。小魂丹境的魂客能學會六星魂術並不稀奇,尤其這個人還是楊居正的兒子。但讓司馬飛感到奇怪的是,這個六星魂術實在是太厲害了,因為魂術的氣息中帶著深深的龍威。
龍威,人不可擋!
就連神仙都要畏懼!
關鍵時刻,司馬飛也顧不上什麼大魂丹境宗師的謙讓作風了,果斷的祭出他的寶貝。
兩個有他人高的大鼓。這兩個鼓的形狀和外貌和市面上賣的最普通的鼓沒什麼區別,但在鼓心中都各自有一團氣流在流動。
一個流動著刺目的金光,像是普照的陽光。一個流動著清淡冰冷的藍光,像是冷清的月光。
「你有音律魂器,我也有音律魂器,雙極鼓!我這雙極鼓是五星魂器,若是等我成就了化神境中的火神境,還可以把雙極鼓升為六星魂器!」
司馬飛的眼中迸發出冰冷狠辣的光,喝道:「現在,就聽我為你鼓奏一曲!」
「行軍令!」
雙極鼓漂浮在河面上,借著鼓威,司馬飛終於從水中躍起,腳掌踩在河面上,屹立在雙鼓之間,直接用手掌在鼓心中拍打。
一曲澎湃,大氣的鼓曲頓時驟響。
曲中,仿佛萬馬奔騰,成千上萬個手執長戟的戰士攻城掠地,戰意滔天,殺意滔天。
天龍八音是一龍之威,行軍令是萬人之威。
究竟是一龍之威強大,還是萬人之威更甚?
在兩種音殺魂術的拼鬥下,結局馬上就見分曉。
萬人之威的氣勢漸漸弱了下去,萬人仿佛只剩下千人,漸漸地只餘下百人。
這時候,鼓聲一頓。
司馬飛化掌為拳,用另一種節奏敲打雙極鼓的鼓心。
「將令停!」
頃刻間,千軍萬馬沒有了,戰意和殺意都沒有了,有的只是一種森嚴,莊重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將令停,那就必須停。
我停,你也得停!
果然,此曲一出,天龍八音竟然也是猛的一滯,仿佛這聲命令也是對它下達的。
天龍八音中,攝音突然加重,再次發出天龍的威懾。
不僅僅是對司馬飛的威懾,而是對戰場,乃至全天下的威懾!
將是人的將,又豈能命令神龍王停止他釋放威嚴!
終究,還是天龍八音略占上風。
司馬飛的眼中流露出詫異的光,大概是萬萬沒有想到他鼓曲兩首依然還不能反敗為勝。終於,他顫抖的雙手揭示了他此時已經憤怒。
他腹中散發出劇烈的光,那是大魂丹在爆發出劇烈的魂力。
他一躍而起,雙腿撇開,各放在一個鼓的上方。雙手或掌或拳朝鼓心中指去,每一指,大魂丹就會釋放出一道巨大的魂力朝鼓心砸去。
雙極鼓發出一陣陣有如驚雷般的響聲。
「天之怒!」
鼓面上每被大魂丹釋放的魂力敲擊一下,雙極鼓就會向天空發出一道劇烈的光柱。光柱頃刻間便消散,但聲音和聲音中蘊含的魂力卻不會消散,而是組合成了一首鼓曲。
這首鼓曲,有如驚雷,有如遠古猛獸的巨吼,像是來自天空中某個巨神的雷鳴,恰是地底某個魔王的咆哮,混合在一起恍如天空發怒,大地顫抖,空間崩塌。
龍威再甚,也抵不過天之怒。
「我是鼓王司馬飛!我只要鼓在手,我不容即是天地所不容!你如何與我斗!」
司馬飛這不是猖狂的叫囂,而是有足夠的底氣說出這種驚天動地的話。因為天之怒鼓曲一出,天龍八音不是再次一滯,而是變得顫抖,淡化,竟完全被壓制了下去。
「小龍,快把結界撤走,我擋不住了!」
楊凡在精神世界裡吶喊。小龍的這種隔音結界雖然是為了增強天龍八音的效果,但同樣的,也增強了鼓曲的效果。若是鼓曲已經比天龍八音要強,那吃虧的就是他自己。
小龍知道事態非常嚴重,連忙撤走結界,河面上的氣罩頓時消散。
「啊!」楊凡吶喊一聲,身體頓時彈飛,再一次朝河面上摔下。
眼見楊凡就要沉入河底,司馬飛在雙極鼓上狠狠一拍,頓時一道音符在楊凡下方炸開,再次把楊凡震飛,摔落到岸上。
「咳咳!」楊凡感覺頭暈目眩,體力和魂力已是嚴重透支,狂咳不已,朝躍上岸的司馬飛望了一眼,已是一時無法再站起來。
司馬飛遙遙的望著楊凡,目光冰冷,嘴角卻浮現出一抹驕傲的弧度,道:「作為一個新晉魂丹境魂客,能逼著我出鼓,你已經很了不起了。」
楊凡惡狠狠的看了司馬飛一眼,心中滿是不甘。
他當然不甘心,和楊韜交過手後,他雖然已知道大魂丹境非常強大,他要取勝非常艱難,但並不是沒有機會。可問題是,和楊韜的交手,已讓他動用了太多資源,也消耗掉太多的體力和魂力。若是在全盛時期,他未必會被司馬飛打的如此狼狽。
司馬飛朝楊凡走過去幾步,道:「國公府公子果然不同凡響,看來你除了有那把好琴外,還有更多的秘密。剛才的音殺魂術不簡單,居然有龍威。」
「或許可以留你一個活口,讓我知道更多的秘密。」
楊凡咬著牙,仍是沒能站起來,只能勉強的坐在草地上。
「要我的命可以。要知道更多的秘密,不可能。」楊凡冷冷的說道。
胡月走到司馬飛的身旁,道:「師父,快殺了他吧。他師父是塗大先生,免得夜長夢多。」
司馬飛冷笑道:「塗大先生又如何?在宗主眼裡也只是跳樑小丑。再說,宗內的朋友已給我傳遞消息,他並沒有在玉京城感受到塗大先生的氣息。」
聽到這話,楊凡和胡月都是一驚。。
能夠在一座城市裡感受到某一個人的氣息,這是多麼匪夷所思的事情?究竟是塗大先生強大到自成一氣,獨特到能讓人感受到,還是那個感知者太強,能夠對每個人的氣息有所辨別?
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