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言一臉迷茫地看了看木遲沐風,然後又看了看木遲清源,似乎明白了什麼。墨子閣 m.mozige.com
當初木遲沐風帶她和喻七四留下的那棟大樓是一處極為重要的地方,估計進出哪裡的人都是一些特別的人物,像她和喻七四這樣的陌生面孔應該是極為顯眼的,所以當初在玻璃棧道上與木遲清源撞上的時候,他才會如此的驚訝,而一直追問
木遲沐風聽著木遲清源的質問,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便冷冷地說道:「三少爺,這些事情都不是您管的,您又何必這樣?」
「什麼叫做不是我管的?只要是木遲家的事情,本少爺就能管!」木遲清源瞪眼看向木遲沐風,對著他冷笑著說道:「木遲沐風,本少爺今天邊把話撂在這裡了!你要是不把事情給本少爺我說清楚,說服氣了,你亂帶人在那邊到處走的事情,我可是會直接上報給家主爺爺的!要是家主爺爺不給個說法,我也會給家族裡各位長輩們送送消息的」
木遲沐風聞言,頓時凌厲地看向了木遲清源,冷聲問道:「三少爺,你這又是何必?」
「你知道我想做什麼的!」木遲清源卻是勾唇邪魅地笑了笑,那張俊秀無比的臉龐上頓時生出了不少的桃花色來,引的人忍不住把注意力都放到了他的身上。
木遲沐風卻是臉黑了好幾分,盯著木遲清源看了許久後,這才眯眼說道:「三少爺,我是家主的人,萬事都以家主大人的吩咐為準則家族內部的爭鬥,我木遲沐風是絕對不會偏袒那一方的!」
「不會偏袒?那你到七羽城去找老六又是怎麼回事?」木遲清源臉上的笑容頓時變的恐怖了起來,陰沉沉地盯著木遲沐風,對著他質問道:「你可不要以為本少爺不知道!老六就是你救了的,對吧?之後你還留在了七羽城,一直幫著老六恢復好了才離開的木遲沐風,你說不偏袒,那這算什麼?你可別以為本少爺不知道當初家主爺爺的吩咐!只是讓你過去調查一下情況,確認一下老六到底死沒有死掉而已!可你倒是好,非但插手管了老六的事情,還把消息送了回來,硬是讓家主爺爺罰了二叔他們」
紀小言聽著木遲清源提到了素不相識,頓時忍不住豎起耳朵,專心地聽了起來。
「家主爺爺為什麼罰二叔他們?還不就是因為木遲沐風你嗎?」木遲清源臉上的笑容冷厲無比,看著木遲沐風說道:「是你,木遲沐風送了消息回來,讓家主爺爺罰了二叔他們的你這叫什麼不偏袒?你就是偏袒了老六!讓家主爺爺給他出氣了!」
木遲沐風沉默地看著木遲清源,臉色陰沉著沒有吭聲。
「如果你真是不偏袒誰,那麼就不會有懲罰二叔他們的事情!是你,就是你木遲沐風!你就向著老六,就覺得他有了我們木遲家家主繼承之位,他就能真的成為我們木遲家的家主了?哼,那是做夢!!」木遲清源的五官因為怒氣而隱隱有些扭曲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向木遲沐風吼道:「沒在七羽城死掉,算老六的運氣好!只是現在前線什麼樣子,本少爺還真就不信了,他還能再躲過去?」
「六少爺這話是什麼意思?前線的戰況現在還是很不錯的!」木遲沐風皺了皺眉頭,望向木遲清源問道。
只是木遲清源卻是冷楞地勾了下嘴角,卻是朝著聽的正專心不已的紀小言看了眼,然後譏諷地說道:「木遲沐風,本少爺不管這兩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你的妹妹,本少爺現在就問你一句!你把她們安排在那地方,是不是想讓本少爺給家主爺爺,或者是家族裡的長輩們遞個消息上去」
「三少爺,你這是在威脅我!」木遲沐風沉眉說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木遲清源傲然地靠到了椅背上,睥睨地看著木遲沐風:「這兩個女人的事情,放到家族裡,那可就不是小事了!不過,木遲沐風,要是這個消息就到本少爺這裡就斷了,那這個事情就只是一件小事了!你應該懂本少爺的意思的!」
木遲沐風沉默地坐在原地,看著面前那一份份被端上來的精美食物,半響沒有言語。
木遲清源卻是心情瞬間好了起來,斜眼望向紀小言說道:「吃吧,這些都是好東西!可不是那些合成的食材就你這樣子,估計居民等級也不高,想要吃到這樣的東西,肯定是不可能的!」
紀小言皺了皺眉頭,看著木遲清源的臉,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很讓人討厭的。
木遲清源可沒有要和誰客氣的樣子,對著紀小言冷嘲熱諷完了之後便自顧自地吃起了東西來。
紀小言倒是瞬間沒有了任何的胃口,就坐在原地,無聊地盯著木遲清源,看著他吃;至於一旁的木遲沐風,他就一直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似乎一直在考慮著什麼,半響沒有動彈!
木遲清源吃飽喝足,一邊擦著嘴,一邊譏笑著看了紀小言一眼:「怎麼?就你這樣的女人,還有自尊心不成?」
紀小言怒,眼神憤怒地看向木遲清源。
「木遲沐風,你想好了嗎?」木遲清源全然不在意紀小言地把目光移開,落到了木遲沐風的身上問道:「本少爺的時間也不多了,要是想好了,本少爺還有事情安排你去做呢!」
木遲沐風抬眼朝著木遲清源望去,目光平淡無奇,仿若全部的心思都已經沉進了大海里一般,讓人根本看不見那平靜海面下的狂風驟雨。
紀小言緊張地看向木遲沐風,不知道他到底會怎麼說!
木遲沐風是木遲家主的人,而素不相識便是木遲家主自己欽點的繼承人,在這個條件的限制下,木遲沐風應該也算是素不相識的手下了,所以當初把紀小言和喻七四帶走的時候,木遲沐風的人可是完全沒有一點敢傷害紀小言的意思!而眼下,那位木遲家的三少爺便是想利用要去家主哪裡告狀的這個事情來威脅木遲沐風,想要讓他為他辦事
紀小言的心中一片緊張,手心都泛出了汗來。
「木遲沐風,怎麼樣?」木遲清源的目光帶著一絲激動地問道。只要是個聰明人,那肯定都不會願意自己把這種事情給報到家主大人哪裡去的,所以,木遲沐風會有什麼樣子的選擇,木遲清源的心中是有數的。
只是,木遲沐風明顯沒有要讓木遲清源得逞的意思,在定定地盯著木遲清源看了好幾眼後,木遲沐風突然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向木遲清源,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諷笑意,開口說道:「我想三少爺既然想好了要怎麼做,那我也不能讓您失望不是?三少爺如果真想要去找家主的話,那便去找吧」
說完,木遲沐風也不去看木遲清源那目瞪口呆的驚訝表情,直接扭頭對著紀小言和喻七四說道:「還愣著做什麼?跟我回去了!」
紀小言哪裡願意多耽擱啊!一聽木遲沐風的話,頓時便起身跟在了他的身邊,直接朝著來時的方向回去。
木遲清源仿若才回過神來一般,看著木遲沐風的背影頓時站起身來大喝道:「木遲沐風!給本少爺站住!誰讓你走的?!」
「木遲沐風!」
木遲清源連吼了幾聲,可是木遲沐風根本就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倒是低聲一直在催促著紀小言趕緊走!
木遲清源惱怒地瞪大了眼睛,立刻便朝著身邊的人吩咐道:「把人給本少爺攔下來!」
「是!」一群軍裝男人立刻便毫不猶豫地撲向了木遲沐風他們幾人的方向,帶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來。
紀小言有些發慌地朝著身後看了眼,毫不猶豫地喊道:「快跑!!」
「再上兩層樓,西北角的方向有懸浮車,你們去哪裡!」木遲沐風卻是對著紀小言低聲說一句,看著她和喻七四都驚訝地望向自己,這才微微笑著說道:「不用擔心!三少爺也不可能對我怎麼樣!你們離開了便好,外面有我的人在等著的,他們會帶你們回去的!」
紀小言張了張嘴,一時有些猶豫要不要走。
「趕緊走吧!不然三少爺要是追到你們了,到時候又那你們威脅我才是麻煩!」木遲沐風自嘲般地對著紀小言說了一句,看著她們終於點頭跑上樓梯的方向後,這才換了一張冰冷的臉,轉身望向了那些追逐而來的軍裝男人們,對著他們冷冷地說道:「你們想與我動手?」
軍裝男人們聞言,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收住了奔跑的腳步,畏懼地看向了木遲沐風。
「都愣著做什麼?給本少爺打!狠狠地打!」木遲清源此刻已然沒有了任何木遲家少爺的風度,瘋癲般地朝著那些軍裝男人們喊道:「把木遲沐風給本少爺打死!打死!」
「三少爺,您要是真把給打死在這裡的,怕是您這輩子也沒任何的希望了!」木遲沐風倒是一臉的輕鬆,無奈地搖頭對著木遲清源說了一句,看著他的怒氣被自己這一激又生出了不少來,這才無奈地嘆氣說道:「三少爺,您的脾氣是得改一改了!」
「呸!本少爺的事情還用得著你來說?」木遲清源怒火衝心,朝著木遲沐風吼了一句後便直接沖向他,然後叫囂著讓那些軍裝男人也撲向了木遲沐風
而紀小言和喻七四一路疾跑著,倒是一路上根本就沒有遇到多餘的人,在附近轉了半響後這才找到了上樓的地方,然後在離開樓梯之後,直接便飛奔西北角。
西北角也是一處巨大的空間,裡面就如木遲沐風說的一樣,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不少的懸浮車,入口處有幾個軍裝男人在守著。
「怎麼辦?」紀小言喘著粗氣,偷偷地藏在一根大柱子後面,無聲地對著喻七四問道。
喻七四也是一臉的皺眉,朝著那幾個軍裝男人看了眼後,低聲湊到紀小言的耳邊問道:「小言小姐,那些人會不會是木遲沐風大人的?他既然叫我們來這裡開走懸浮車,肯定是要安排點人手才是的啊!而且他也說了,只要我們離開,就能有人給我們帶路的這些人,搞不好是友軍!」
紀小言卻是狐疑地朝著不遠處看了看,有些下不了決心!
「要不然,我去問問?!」喻七四想了一下,對著紀小言說道:「要是情況不對,我就帶著他們離開,到時候小言小姐你去開懸浮車離開。」
「我?」紀小言指了指自己,一臉的震驚,趕緊對著喻七四搖頭說道:「我不行的!七四,我根本不會開懸浮車啊!!」
喻七四聞言頓時整個便楞在了原地!
是啊,她怎麼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紀小言根本就不會駕駛懸浮車啊!!
「七四,你會嗎?「看著喻七四那副難看的表情,紀小言突然也擔心了起來!要是她和喻七四兩人都會駕駛懸浮車的話,那今天這個事情可就真是太可笑了!
萬幸,喻七四卻是對著紀小言很肯定地點頭說道:「會!我會駕駛懸浮車的!」
「那就行!那就行!」紀小言拍了拍胸脯,朝著那不遠處的軍裝男人們看了眼,想了想後這才對著喻七四說道:「我們兩個不能分開!要死就一起死好了!走,我們直接過去問問。」
「直接去問?!」喻七四一聽,心裡瞬間發慌地一把拉住了紀小言的衣服,緊張地說道:「小言小姐,要是那些人不是木遲沐風大人帶來的呢?」
那她們過去不就是自投羅網了嗎?
「不是的話,我們就直接去搶懸浮車啊!」紀小言卻是一臉天真地地對著喻七四說道,「現在這情況,要麼就是我們運氣好跑掉了,要麼就是運氣不好被他們抓起來!二選其一,什麼結果就看我們的運氣了!!七四,走吧!」
喻七四還未想清楚下定決心,便只感覺手裡的布料一繃緊,還未來得及抓住,就看著紀小言已經跨步朝著那懸浮車的停靠點走了過去,氣勢穩如泰山,倒是氣場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