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看到托特的面部表情變化，立刻明白了，事情要糟糕。
「好吧，看起來是壞消息。」
托特這才注意到托爾，剛剛他一直都在關注凱，壓根沒看旁邊還有個人。
「嗯？阿斯加德人？少見，真少見，上一次見到阿斯加德人，還是幾千年前。嗯，你看起來很不一般，你叫什麼名字，小子。」托特的年紀可比托爾大的多的多，喊一聲小子沒什麼不禮貌的。
「托爾，托爾·奧丁森！」托爾倒也沒有隱瞞，事實上他就不適合進行任何偷偷摸摸的行動，這傢伙壓根就不喜歡隱藏。
比如托爾被放逐到地球這件事，放在別人身上。陡然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第一反應就是掩蓋自己的身份，然後儘快開始熟悉自己周圍的環境，然後再想其他辦法。
可托爾就不！
他一出現，就被車撞了，醒來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攻擊其他人，好容易從警察局出來，這傢伙就跑去喝酒了，然後大喊自己是阿斯加德的王子雷神托爾生怕別人不知道。
好在，美國嘛，群魔亂舞之地，別說自稱雷神托爾了，就是你自稱自己是武裝直升機，也特麼沒人關注。自由國度嘛。不自由怎麼行？
現在托爾才說出自己的真名算是難為他了。
「奧丁之子？！！！」
托特驚了。
要知道奧丁看不起萬神殿，那也別指望萬神殿能夠多喜歡阿斯加德。事實上很多神族都不喜歡阿斯加德，畢竟誰叫阿斯加德那麼清高，大家都接受信仰之力，都壓榨凡人的靈魂。
就你阿斯加德不和大家一起，還特麼罵我們？
你清高，你了不起！
當然，要僅僅是這樣，那也就算了。大家最多揍你一頓，你如果還不悔改，那就滅掉你。
這就叫做劣幣驅逐良幣。
就和官場上的規則差不多。
大家都拿，就你不拿，你清高。你清高了，那我們算什麼？
就你特麼當海瑞？！！
海瑞一生堅守儒家綱常，正直清廉，鞠躬盡瘁，對國家，對黎民飽有深情與責任擔當。他不是不諳官場的陰陽之道，但絕不妥協投降，成為官場中古怪的特立獨行者。因破壞了官場中的""約定俗成」，成為絕大數官員的忌憚，也成為他們攻擊的靶子。而海瑞依然一身正氣，不斷閱讀聖賢之書，以儒家綱常來強化本以無可指摘的修養，而更高的修養又產生更高的自我要求。這就與成千上萬的官員更加不能為伍，連皇帝都疏離他，閒置他，在這樣一個朝代的末世中，積毒太深的政權下，盤根錯節的利益鏈條里，皇帝都束手無策，消極怠工，那海瑞就註定成為失敗的崇高者，充滿悲劇精神，仿佛一股清流歸入混濁的大海。
海瑞三歲喪父，母親含辛茹苦養育他，並口授經書對他啟蒙，這絕對是一位堅毅而偉大的母親，在海瑞崇高的人格中一定會有他母親的影子。然而母親的強大和母子長期的相依為命也影響了海瑞的家庭生活，他的兩任夫人都因與婆婆不合而被休，第三任夫人莫名的死去，三個兒子相繼夭折，生活中的海瑞也如此不幸。他死時家中只有二十多兩銀子，都不夠操持葬禮。而他被罷官以後，回歸鄉里，也有很多崇拜者給予饋贈，海瑞都把這些接濟了鄉里，自己只靠四十畝田產簡樸度日。
簡直是聖人！
海瑞很好，但那又怎麼樣？
當張居正被清算，海瑞因為並非張的勢力和他自己良好的聲譽而再次被啟用，不過最終還是被閒置，最後死於任上。
可如果這個海瑞，不僅有著孫武之能，丞相之智，加上自己還特麼會降龍十八掌。
那就讓人討厭了。
因為你註定超模，你不僅品格上清高，還特麼天下無雙，看不慣你，卻拿你沒有絲毫辦法！
這樣才是最噁心人的。
而阿斯加德就是這個加強版的"海瑞"。
萬神殿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很過分很不是東西？
當然知道！
壓榨凡人靈魂，這玩意本就是惡魔才做的事情。要知道，當年在地球，他們神族的主要敵人就是惡魔，結果呢？他們被趕出地球之後，做了和惡魔一樣的事情。
妥妥的墮落。
但也是因此，他們特別反感阿斯加德。
包括托特！
因為他也是其中一員，別看托特是萬神殿中的改革派，可實際上他依然是既得利益集團的一員。對於阿斯加德這樣特立獨行，他是既佩服又討厭。
就好像明朝那些官員一樣。
他們難道就不知道海瑞是好的？當然知道。
所以海瑞被天下讚頌，包括那些官員。就沒有一個不夸海剛峰的。
但同時，人人都討厭海瑞。
所以海瑞在嘉靖死後，雖然沒有被清算，但也被束之高閣。他可以被稱頌，但絕對不可能再掌權。
萬神殿對阿斯加德大概就是這樣的看法。
關鍵是，他們真的拿阿斯加德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就尤其討厭了。
還是海瑞，你剛正不阿又怎麼樣？老子照樣把你趕回鄉下，永遠不能掌權。他們依然可以對付海瑞。畢竟只要不殺死海瑞，就沒人會說什麼，真要有人殺了海瑞，這幫人估計會喜的冒泡，他們會一邊給海瑞報仇，一邊打著海瑞的名號，繼續魚肉百姓。
這就好像那些聖人一樣。
聖人的學問好不好？當然好了。字字珠璣，句句讖言。但後世的儒教和特麼聖人本身的學問其實已經沒多大關係了。一個名號而已，什麼都能往裡裝，信不信，就算孔子活過來，都認不出明清時期的儒教是自己的學問。
你再清高都沒用！
可偏偏阿斯加德不僅活的好好的，還特麼越來越強！強的連萬神殿都看得心驚膽戰。
當年奧丁要攻打萬神殿的時候，萬神殿的那些人可是害怕的瑟瑟發抖。
所以別指望萬神殿的人能夠對阿斯加德人有多少好感。
再開明也不行。
「阿斯加德蠻子真意外啊，凱，你居然和這些人攪和在一起。」
托特的話讓托爾臉色都變黑了。
他聽得出好賴話。
「不然呢？和你們一樣？」
要說凱對萬神殿有沒有看法，自然是有的。
畢竟階級情嘛，看到這些凡人被萬神殿這樣壓榨，凱自然會同情，再怎麼說，凱也是凡人。要是萬神殿這一套，在地球這麼搞，凱砍死這些神靈的心都有！
自然看萬神殿不爽。
但你要說感同身受那就誇張了，別人家孩子死不完。萬神殿治下的凡人又特麼不是人類，外星人怎麼樣輪不到凱操心。
托特噎了一下，倒也沒再說什麼。
他的確話癆，也喜歡詭辯，但問題是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他反駁不了，凱又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白。
「好了，說吧。格爾為什麼要去地球？」
凱不打算爭論這件事到底誰對誰錯，畢竟凱一定站阿斯加德。不說有理沒理，就算是關係也有遠近之分啊。阿斯加德和凱的關係明顯更近。
不過，說起這件事，凱真的很佩服那些古代仙人。
他們當
初把神族趕出地球，做的真特麼的對！
要不然，萬神殿統治的世界的現狀，就是地球的今天。
仙人真特麼的高瞻遠矚。
神靈果然不能慣著，畢竟人的欲望是無限的，神靈和人沒什麼不同。他們就算呆在地球，總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畢竟吸收信仰之力的好處實在太多了。
可以長生不老。
神族的壽命長，但也僅僅是長，時間到了一樣會死。
當初賽特造反，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太陽神拉和奧西里斯年紀大了。
太陽神拉對長子奧西里斯很滿意，但也不夠滿意，因為奧西里斯是一個合適的王，但不是一個合適的太陽神。他沒辦法扛得住寂寞，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守護整個埃及不被阿波菲斯吞噬。
賽特就不同了。
太陽神拉一直把賽特當做繼承人培養，他是一名優秀的戰士，為什麼賽特和奧西里斯是親兄弟，奧西里斯能夠統治膏腴之地，賽特卻只能統治沙漠。
就是為了鍛煉賽特的意志，讓他不要被那些物語影響。
變得堅韌，耐得住寂寞。
可惜拉算好了一切，就是沒算到賽特自己的意願。他壓根不想整天戰鬥，更不想呆在冥河之上永無天日。他想要當國王！
當然奧西里斯亂搞也是導火索，你特麼的占了這麼大的便宜，還特麼搞賽特的妻子。也許奧西里斯也清楚，賽特會接替父親的班，永遠的航行在冥河之上。
既然這樣，那老婆不就荒廢了麼？
弟弟不用，就讓哥哥辛苦辛苦。你看，不是還給你生了一個兒子麼？
拉為什麼要賽特接班？
不就是因為神依然會老會死。
可信仰之力就解決了這樣的問題，只要信仰之力源源不斷，那麼神靈就永遠長生不老！
這玩意多輕鬆？
擱你，你會怎麼選？
是輕鬆的長生不老，還是戰戰兢兢地等待死亡降臨。
這玩意就是必然選擇，人性的必然選擇！
仙人們將諸神趕出地球，絕對是必須的，要不然地球只會比現在糟糕一萬倍！
凡人永無出頭之日。
托特聽到凱的話，臉色立刻變得愁苦起來。
「很糟糕，真的很糟糕我必須將這件事上報。要不然我們都有***煩！超級***煩！」
托特有點心不在焉的說道。
「夠了！別特麼廢話，到底怎麼回事！」凱不耐煩的說道。
托特也清醒過來。
「這件事涉及到遠古的秘密。」
托特坐了下來，然後緩緩的說道。
凱翻了翻白眼，又來了。
這傢伙戲非常多，他總喜歡用一種近似於詠嘆調的語氣說起一些秘密或者傳聞。
裝腔作勢。
「你知道我們被趕出地球的對麼？」
托特先問道。
「沒錯，被仙人。」凱沒有否認。
「那你應該知道仙人當初和真正的天神戰鬥過。」
凱點點頭。
「其實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托特是包打聽，什麼秘密都他都喜歡探究，這些年他還真的將遠古時代的真相給挖掘出來了：「事情的開始源自於宇宙的誕生。」
托爾有點不耐煩了。
想要打斷他，麻蛋，一下子扯這麼遠。
可凱攔住了他，因為他知道托特的毛病，他就是這德行。不讓他說，他難受！
「宇宙大爆炸之後，物質宇宙出現，同時誕生了第一批生靈
，他們就是天神，他們是純粹的能量，他們也是物質的基礎，他們創造行星，移動星系，讓宇宙開始繁榮。他們四處播撒生命，同時，他們也會定期巡視整個宇宙，將他們認為不合格的生命抹殺，然後再次播撒生命。」
托爾感興趣了。
「他們這麼做是為什麼？」
托特讚賞的看了一眼托爾，說書如果沒人捧場會很乾的。
「不知道，也沒人知道這幫天神的目的。」
說起這個托特苦笑道：「我們自稱為神，其實也只不過是拙劣的模仿而已，比起他們，我們算什麼神？他們可以在一瞬間創造一顆行星，也可以下一秒熄滅一顆恆星。他們可以播撒生命，也可以一瞬間毀掉他們。沒人知道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或許，僅僅是因為他們可以這樣做。」
「總之，天神組來過地球幾次，每一次到來，都會造成一次物種大毀滅，一旦生物的發展不符合他們的預期，他們就會這麼幹。至於標準是什麼還是沒人知道。我們萬神殿也在宇宙中見識過幾次天神組的行動，毫無徵兆，毫無目的，他們就毀掉了一顆星球上的所有生命，一切重啟。」
「原本地球也會如此，我們顯然沒有達到要求他們打算毀掉地球上的所有生命，包括我們這些所謂的神靈。神族中的佼佼者，想要詢問為什麼畢竟毀滅我們，也得給我們一個理由不是麼？但沒有回應。他們沉默不語，只是做自己的事情。然後仙人站了出來，之後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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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一十二章：毀滅你們與你們何干（求月票！求訂閱！求推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