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張嘴。」
男人強硬的抵開沈愉的紅唇,熾熱的唇舌瞬間席捲了整個口腔。
「唔!唔!」
大床上的沈愉反抗越來越激烈,可雙手被他死死禁錮。
男人的手攀了上來,扼住她的喉嚨,陰沉的聲音浮在耳畔。
「怎麼?設計爬上我的床,不就是為了這個?」
話落,他的動作更加粗魯,絲毫不給沈愉以喘息之機。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沈愉覺得自己將死之時,身上的浮動這才緩緩停了下來。
「說,我是誰?」
男人聲線緊繃,明顯是壓制著欲望,音色里也參雜了幾分誘人的蠱惑。
她漲紅著臉仰頭,「薄…薄衍臣…」
沈愉是被嚇醒的。
額頭上的汗珠從臉頰滑落,她大口喘著氣,緩了好一會兒低頭喃喃,「還好是夢。」
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年,可每日依舊像噩夢般纏繞在她的腦海。
她微微起身,借著窗外濃濃的夜色漸漸平復了心情。
手機消息的提示音不停響徹在這空蕩的房間內,沈愉伸手點開消息頁面。
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出現她的眼眶。
「爆!疑似薄衍臣白月光回國,薄總深夜親自接機!」
沈愉的呼吸猛地一滯,很快嘴角便掛起嘲弄般的笑容。
這條爆料熱度飛速攀升,頃刻間就衝到了熱搜第一。
照片上的女孩笑容甚是甜蜜,望向男人的目光猶如秋波盈盈。
沈愉看著有些刺眼。
許久,回過神兒的她思索再三之下,最終打開了與薄衍臣的聊天頁面。
結婚三年,兩個人在手機上的交流可以說是幾乎沒有,回想剛才的照片,兩者對比,形成強烈反差。
沈愉自嘲一笑,望著聊天框那段許久未曾發出的信息,最終摁下了發送鍵。
當她再次甦醒時天色已經大亮。
沈愉睜著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盯著天花板出神。
「你是打算讓我抱你起床?」
低沉的男音從床的另一側響起。
沈愉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從床上坐起,抬頭便對上了薄衍臣的那雙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眼眸。
她不知道薄衍臣什麼時候來的,更不知道這廝坐了多久。
想到這兒,沈愉心裡發毛,渾身直出雞皮疙瘩。
「你...你怎麼進來的!」
這間公寓是沈愉前段時間租來的,為的就是和薄衍臣離婚之後好有個落腳的地方。
公寓鑰匙她和房東各留了一把,薄衍臣是怎麼知道...
「你找房東拿了鑰匙?」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望向薄衍臣手中本該保存在房東那裡的東西。
「一百萬一把,沈愉,你打算怎麼還?」
床上的人被氣笑了,「薄衍臣,鑰匙是你買的,憑什麼我出錢,我讓你來這兒了嗎?」
「是。」
???
沈愉滿臉問號,跟這種人根本講不了一點道理。
「你特地在昨晚楚貝回來之後提離婚,不就是想讓我來哄你嗎?」
楚貝,就是熱搜上的那個白月光。
原本欲要辯解的沈愉噤聲,她心底確實冒出過這種想法,可那也只是一瞬間。
見她不語,薄衍臣權當默認了。
他的目光略帶嘲諷,起身邁開修長的腿走向床旁,「離婚的事兒不可能,你想讓我哄你我也來了,穿好你的衣服,今晚跟我回一趟老宅。」
經過薄衍臣的眼神提醒,沈愉這才發覺睡衣的肩帶不知何時掉了下來,香肩四溢。
沈愉臉色漲成豬肝,隨手將旁邊的外套披在肩上,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也告訴你,回老宅的事兒不可能!」
這是來哄她?明明是來威脅她的吧!
「我們的合同已經到期了,我要和你離婚!」
清脆的聲音好似在房間迴蕩,薄衍臣的臉上很快便鍍了層冰霜,語氣中也帶著幾分怒意,「你是自己走,還是我抱你出去。」
「我不...」
沒等她把話說完,沈愉忽然覺得身子騰空,等她回過神兒時,早已被薄衍臣橫抱著走出了房門。
「找人把太太的東西收拾好,全部搬回去。」
經過公寓門口。薄衍臣對一直守在門口的方特助吩咐。
「我不回去!我要離婚!薄衍臣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沈愉掙扎著大聲嚷嚷,回答她的,則是方特助那雙同情的眼神。
夫人,祝你好運。
......
最終,沈愉還是被薄衍臣拖著回了老宅。
她不是沒有想過反抗,可全都被薄衍臣淡淡一句,「張醫生去了海城,她的病最近又開始反覆了。」給堵了回去。
海城位於華國沿海,日光充足、空氣清新,是全國最適合養老的地方。
當年父親欠下巨額負債跳樓自殺,媽媽也因此患上精神病。
在沈愉走投無路就要被賣往東南亞時,是薄衍臣出現並救了她,後來又請了不少名醫為母親診治,這才勉強穩住了病情。
原本沈愉想要細問情況,可車子已經停到老宅門口,司機張叔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少爺,少夫人,老宅到了。」
薄衍臣率先下了車,頭也不回的朝裡面走去。
薄家老宅地理位置雖然偏僻,但格外的幽靜,山間草木環繞,偶爾還能聽到野鳥求偶的呼叫。
別墅花園的涼亭里,薄老爺子正在沏茶,一旁坐著的楚貝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竟惹得他哈哈大笑。
看到這一幕,沈愉瞬間生出逃離的想法。
「爺爺。」
伴隨薄衍臣的聲音,接踵而來的是兩股帶著審視的視線。
沈愉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爺爺。」
老爺子沒有理會,轉頭對薄衍臣吹鬍子瞪眼。
「哼!你這個臭小子,要不是貝貝在這兒,你今晚是不是就不來看我這老頭子了!」
楚貝起身,嬌羞極了,「衍臣哥哥。」
一旁的沈愉成功被眾人忽視。
她早就習慣,薄老爺子向來討厭她的身世,更討厭她這個人,所以從未給過好臉。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晚飯時楚貝特地坐到了沈愉身邊。
「姐姐,昨晚的新聞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剛回國對國內一切還不熟悉,衍臣哥哥擔心我才親自去接的。」
楚貝的聲音雖小,但足以讓餐桌上四個人聽得一清二楚。
薄衍臣的目光死死鎖在沈愉的身上,好像在等待著她的反應。
呵,剛一回國就要宣誓主權?
沈愉不想回答,所以假裝懵懂無知的模樣問,「什麼新聞?」
楚貝萬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張了張嘴有些啞口,」就是,昨晚...新聞上說什麼我是衍臣哥哥的...」
「哦,那條啊。」
說完這句話,她面色無常的喝了口水,低垂的眉眼遮住了她眸底的酸楚。
沒有看到想像中的反應,楚貝有些疑惑不解,「姐姐你不吃醋?」
「不...」
「她有什麼資格吃醋。」
一旁薄衍臣陰沉著臉打斷了沈愉的話。
是啊,她確實沒資格吃醋。
畢竟當初是她占了楚貝的位置,若非如此,大概現在的薄太太應該就是楚貝了吧。
這段婚姻本就是她和薄衍臣的一場交易,沈愉曾經也有想過好好經營,可薄衍臣從未給她過機會。
不過,現在也不重要了。
「爺爺,我打算和薄衍臣離婚,把這個位置還給...楚小姐。」
沈愉深呼一口氣,說出了她今天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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