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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弦吃完了飯,將碗筷都拿到廚房去清洗。
這麼多年獨居一個人,他不像某些擁有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他在生活中從來都不懶惰,這一點,從他講究的著裝打扮就看得出來。
就像一句話說的,越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往往越注重生活的細節,從來不會以將就、糊弄的方式去生活。
從來不將就,便是餘弦的生活態度。
而許婉若也對他這一點尤為看好,她就見過很多大男子主義的男人。
仗著自己事業有成,不光在外面好面子,在家裡,更是擅長以自我為中心,家務活從來不伸手不說,還喜歡呼來喝去,當家裡的掌權者,缺乏對家人的起碼尊重。
許婉若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沉下心來,佯裝專注的看書。
餘弦的頭,出現在她臉旁,他忽然坐了過來,與她靠的很近。
「在看什麼?都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許婉若甚至能聞到他呼吸中的氣息,清冽的,攙雜著一股食物的香味兒,畢竟剛剛吃完飯,食物的味道還沒有消散,不過,聞起來並不難聞。
畢竟,有誰會嫌棄自己的手藝呢?
「飯菜還合胃口麼?」許婉若笑著問。
餘弦也笑,他有一雙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點點的星子排列其中,就像是一個輕易被調動起興奮勁兒的小孩兒,天真,純粹。
「你的手藝,當然合胃口了。」
「嘴甜吧你!夠吃不夠?」許婉若樂意跟他插科打諢,哪怕,有時候會在他嘴裡敗下陣。
「還行吧,菜有點兒少,家裡的東西不夠了?我給你留些錢,你閒著沒事可以出去逛逛,想吃什麼就買,不用給我省。」
餘弦說著,從口袋裡掏出錢包,給她放在桌上。
許婉若沒打算跟他客氣,雖然她在這裡借住,可是每天乾的活兒也不少,洗衣做飯打掃衛生,他每個月光是請保姆也得多少錢呢!
她拿起桌上的錢夾,打開看了看,笑眯眯問道:「這些都給我麼?要不要給你自己留一點用?」
「我這兩天出門,用不上,你都拿著吧。」餘弦一臉視金錢如糞土的表情。
許婉若美滋滋的將錢包收起來。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隨即,她的目光下意識落到他肩頭,可惜他身上穿著皮夾克,根本看不見衣服裡面的情況。
可光是想想上午在他衣服上看見的血跡,想也知道,不可能好的那麼快。
是以,這讓她有一種衝動,想要扒開他的衣服看看,裡面的傷口有多深。
「你出門一天了,不去休息嗎?」許婉若合上手裡的書,好奇的問道。
餘弦猶豫了一下,注視她的眼睛:「家裡現在只有一個房間,我睡了,你睡哪兒?今晚就在這兒湊合一下算了,我作為男士,謙讓你一些。」
說罷,他打算順著沙發躺下去。
頭剛靠在沙發背上,就聽見許婉若輕柔的說道:「其實擠一擠也沒事的,我相信你的人品。」
餘弦聽後,仿佛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
失笑著搖頭。
「你相信我?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
「別這麼消極嘛,不試試,怎麼知道你值不值得相信,天不早了,你先上去洗澡,我看完這一段就來。」
許婉若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柔和,聲音更是軟的能夠捏出水來。
餘弦聽在耳朵里,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酥了一半兒。
「你確定,想要冒這個險?」
許婉若輕笑:「我確定,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好了叫我一聲。」
其實,許婉若讓他去洗澡,是想找機會,看看他傷得重不重。
餘弦桃花眸盯了她半晌,話都說到這兒了,他果斷起身,直奔著樓梯上去。
來到臥室,餘弦脫下外套,毫無意外的牽動了肩膀上的傷口。
不過這點小傷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只要死不了人,他都是放置不理,等到時間到了,自然會癒合。
想到等在樓下的許婉若,餘弦壞壞的一笑。
這次可是她自己送上門的,餘弦又不是木頭,也不傻也不笨,她自己送上門來的,他但凡退縮一點兒,都不算男人!
餘弦三下五除二的將身上的衣服脫光,直接就進了浴室。
一個戰鬥澡也就幾分鐘的事情,餘弦從浴室出來,從柜子里挑了件比較有格調的睡衣。
既然意思都給到這兒了,他也該拿出點兒東西配合不是?
那人穿著黑色的絲質睡袍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許婉若的目光就被吸引了過去。
當看見他頭髮上滴著水漬,胸脯半敞,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自己,許婉若心臟突突的跳了兩下。
這傢伙
實在誘惑自己?
「我洗好了,許老師還不上來?」
「哦,你先睡,我馬上」許婉若突然就徘徊不定。
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餘弦是死是活跟她有什麼關係,她那麼好奇幹嘛!
許婉若低下頭,佯裝看書。
她極力忽視從樓梯上下來的腳步,以及,距離她越來越近的男人,心裡默念:別過來,別過來
身體突然騰空而起,許婉若發出一聲驚呼。
「放我下來,我怕高!」慌亂中,她下意識抬起手,捶打他的肩膀。
而後她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肩膀顫抖了一下,再看餘弦的臉色時,她眸光微晃,知道是自己打在他傷口上。
「放我下去。」許婉若的語氣柔和了一些,類似於內疚之類的。
然而餘弦只是臉色顯得有些蒼白,表情連一點兒異樣都沒有,就那麼抱著她,大步朝樓梯走去。
許婉若在他懷裡,猶豫了一會兒,將手放在他肩頭。
餘弦低眉看來,她輕聲問:「這裡疼麼?」
「你知道了?還行,死不了。」餘弦隨意的說著,便抱著她進麼門。
許婉若被放在床上的一瞬間,才察覺,兩個人剛才的舉動過於曖昧。
她趕忙起身,向後躲了躲,然後才坐起來說:「讓我看看你的傷,塗藥了沒有?」
「你在心疼我?」餘弦步步緊逼,直接向她湊了過來。
男人沐浴過後清爽的氣息撲面而來,許婉若看著他在面前放大的俊臉,還有敞開的衣襟,臉頰刷的一下泛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