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大殿內,余歸海站立在高台之上,俯視下方。
下方跪伏著一個正常人高大的黑色石頭人,正是被余歸海收服的冥石一族的哈羅。
「說出你的真實身份,還有你之前到底是怎麼回事。」余歸海淡淡吩咐道。
「遵命,主人!我是冥石一族的哈羅,來自幽冥冥石之山,本身乃是虛境第一重的強者,但是在一次遊歷中,我遭遇了重創,後來遇到自稱陰靈之主那若,他趁我重傷,將我擊敗,打散成一百零八個分身。
然後將我的主意識封印在這具分身內,剩下的一百零七個分身則全部植入忠誠於他的意識。讓我無法吞噬其他分身,只能夠聽命於他,跟隨他四處流浪。」
「直到攻入卡林界,還有這個世界,萬城界,才安頓下來。為了轉化兩個世界,獲取大道碎片,那若親自帶領其手下陰靈大軍占領卡林界,而此地則交給我鎮守。」
「直到我遇到主人,便知道機會來了。主人有著煉陰師的力量波動,實力遠超我的分體。所以我便趁機假裝臣服,讓主人幫助我擊敗其他分身。藉以恢復自身實力。」
哈羅恭敬地回答,將自己的身份和他在此地的因由,以及設計余歸海的陰謀全都詳細講了一遍。
隨後,他深深的俯首,「沒想到主人神通無敵,就算是我恢復到全盛時期仍然不是主人一合之敵。哈羅發誓,將遵循遠古的契約,永世為仆,侍奉主人。」
「你之前說的關於冥石一族的來歷,以及煉陰師的事情是真是假?」余歸海對他的表忠心不置可否,淡淡的問道。
「都是真的。冥石一族乃是石母的後裔,石母與一位煉陰師大人生下了吾等一族,由於具備陰物的屬性,為石母一族排斥,墜落幽冥,永世不得迴轉陽世!」
「我族艱難之時,曾面臨滅頂之災,承蒙另一位煉陰師大人出手相助,這才在幽冥站住了腳跟。因此,我族上古曾是煉陰師大人最為寵信的奴僕。可是後來,煉陰師隕落了,我族失去了榮光。直到我遇到主人。」哈羅虔誠的回答。
「你還知道更多關於煉陰師還有石母的事情麼?」余歸海問道。
「不知道了。這些也是來自我族遠古流傳的傳說。如果主人想要了解更多的信息,恐怕只有去我族的祖地幽冥的冥石之山了。」哈羅說道。
余歸海低頭沉思,從哈羅的信息里,他可以看出,冥石一族的來歷是一個非常狗血的故事。
不過,他想不明白的是,那位留下冥石一族血脈的煉陰師應該是個人類,而石母看樣子是個石頭人,那麼人跟石頭是怎麼生孩子的?
余歸海很快甩開心中不著調的思索,仔細的想了想,總之,煉陰師在久遠的歲月里曾經是強大無比的一個傳承,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沒落了。
但是他們留下了許多的存在痕跡,路霸天是一個,寧媚兒的黑潮一族是一個,冥石一族又是一個,都曾經與煉陰師有著緊密的聯繫,但是卻已經遺落了傳承。
「你之前提到虛境第一重,是怎麼劃分的?」余歸海思索了一番,便轉移了話題。
「啟稟主人,鬼神級別之上,掌握大道之力的境界,就叫做虛境。共分為三重,我便是處在了虛境第一重的境界。虛境三重的巔峰,掌握了一條完整大道的力量,便可以飛升。」哈羅回答。
余歸海稍微思索便明白過來,所謂虛境三重應該是人類的煉虛、洞虛、化虛,三個境界。只不過,虛境三重更為普遍,可以用來形容所有種族的境界劃分。
隨後,他又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有很多都是常識,不過,他還真不知道。
倒是哈羅有著比較完整的傳承,對這些常識非常熟悉,一番談話下來,余歸海收穫匪淺。
「嗯!不錯,你還有其他幾個分身吧。去收回吧。收回之後,來見我。」余歸海過了很久,才意猶未盡的停止了問話,吩咐道。
「多謝主人恩賜!」
哈羅面露喜色,隨即叩拜之後離去了。
剩下的七個石頭人分身面對已經晉升煉虛期的哈羅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很快就被他全部吞噬,哈羅的實力因此再次上升一截,來到了虛境一重中期的程度。
哈羅回到大殿拜見了余歸海,余歸海吩咐道:「你講講陰靈之主的底細吧。我準備順便拿下卡林界。」
「是。陰靈之主那若也是虛境一重的實力,當初只是趁我重傷,將我打碎,然後禁制。依照主人的實力,拿下他不費吹灰之力。不過,他的手下有億萬陰靈,恐怖無比,縱橫虛境一重難尋敵手。」哈羅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嗯!對了,你那種化作許多分身,並且也將大道碎片分割隱藏的本領是怎麼來的?」余歸海點點頭,突然問道。
「啟稟主人,這是我族的血脈能力,成長到極致可以化身萬千,只要有一塊碎石存在就不會死亡。」哈羅恭敬回答。
「原來如此,有空給我演示一下你的能力。現在帶我去通向卡林界的通道。」
余歸海點點頭,吩咐道。
「遵命!主人請。」哈羅起身帶路
兩人飛越黑越越的大地,最終來到一處巨大的深淵前,深淵之內充滿了濃郁的陰氣煙霧,透出一股徹骨的陰寒。
「主人,通向卡林界的通道就在此地。有那若的心腹,陰靈將軍雲殺鎮守。」哈羅說道。
「進去吧。你去把雲殺帶來見我。」余歸海淡淡吩咐道。
「遵命!」
哈羅隨即沖入深淵,消失在陰氣之內。
一股淡淡的波動傳出,哈羅破開陰氣,飛了出來,手中抓著一隻蒼白的人形幽靈。
這幽靈身上穿著盔甲,怒聲大喝:「哈羅,你竟敢背叛吾主!」
「主人,雲殺帶到。」哈羅跪地道。
幽靈的叫聲戛然而止,他警惕地看向余歸海,卻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威壓,本來想要喝問的話竟然留在口中,問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