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元斌立刻回答道，他擔心姜白說錯話，萬一說出是之前試戲沒試上，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這些東西別人可以說，但姜白自己不能說，「他是跟我一起來的，身手不錯，目前是邵老師的武行替身，也幫我分擔一些武術指導的工作。」
「這樣啊。」許清眼波流轉，「這麼帥的弟弟做替身可惜了，張導你給他安排個配角也好啊。」
看著許清，姜白也不禁在心裡感嘆這個女人真是妖，這身段，這眉眼，豐腴得恰到好處，嫵媚中透露著幾分艷氣，光是站著不動都讓人感覺在不住搖曳，那雙桃眸更是好似要勾人魂魄一般。
放在自己那個時候絕對是花魁級別。
「姐，我能做個替身已經很榮幸了。」
許清笑了笑：「替身可辛苦，危險的動作大多都是替身上，你可要小心點才行。」
「放心吧姐，我很能吃苦的。」
「也是，年輕人嘛，身體好。」許清紅唇微張說道。
李傑聽到這裡才鬆了一口氣，心想不是準備頂替自己就好。
一番交談過後，邵彬從始至終都沒有和姜白打招呼。
不過姜白也不在意，自己連個角色都沒混上，對方作為男一號也不至於上趕著來找自己。
上午大家互相認識了一下，下午就去到了水滸城拍攝基地開始熟悉現場。
「這段時間大家一共有三個工作，一是熟悉劇本，二是元指導會把前面一部分的武打動作教給你們，一定要勤加練習，還有就是儘快學會騎馬，有些鏡頭可以讓替身上，但一些全身鏡頭是需要你們自己出鏡的。」
張紀忠做著安排。
其他人自然點頭應允。
就在第二天一大早，他們正式開始練習。
原本由於令狐沖的戲份最多，所以要第一個教邵彬，但一直等到九點半，邵彬才姍姍來遲。
第一天就這樣，讓在場的幾人面色都有些不快。
尤其是張紀忠，他對於手底下人的控制欲很強，不管是編劇也好，演員也好又或者是其他工作人員也好，最好都能按照他說的來。
可眼下礙於邵彬是主演，而且目前也有點名氣，再加上是第一天，所以他也沒多說，而是黑著臉讓元斌趕快開始。
邵彬出演令狐沖，在劇中的身份是華山派大弟子，打戲招式多而且也很複雜。
可也不知道對方是不小心的還是故意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過去，別說是打的流暢了，對方就連半套動作都沒辦法完整地記下來。
而其他人此時還在不遠處乾巴巴地等著。
元斌心想這也不是辦法。
在邵彬身上花太多時間，勢必就要在其他人身上縮減時間，就照邵彬這個速度，在自己全程盯著的情況下，等到劇組開拍能全學會就不錯了。
就在這時，邵彬也有點不耐煩了。
「元指導，不是我記不住，實在是這些動作都太難了，這樣下去難免耽誤進度，就算是讓替身來也不一定能這麼快都記下來啊。」
姜白本來就在一旁暗自嘀咕這個主演真是笨得夠可以，這種資質放在任何一個門派里，都只能當雜役。
可聽著聽著，聽到對方居然說到了自己。
「禍水東引？」
姜白腦海中浮現出這麼一個想法。
這是這類人慣用的招式了，自己不行就要找一個同樣不行的人來做陪襯。
而此時，邵彬也看向了姜白，眼神中滿是「你能夠理解吧」的意思。
面對邵彬想要拉自己下水，姜白自然不會遂對方的意，自己現在是跟著元斌混，可不是跟著邵彬混。
於是，姜白只能回應他一個有禮貌的微笑。
而元斌干五行這麼多年，怎麼能看不出邵彬壓根就是不認真學？
於是直接轉頭看向姜白：「那你試試，需要我給你再演示一遍嗎？」
邵彬此時看向姜白的眼神更加和善了。
姜白直接無視。
「不用的，元叔。」
「好，那你試試。」
隨後元斌直接把自己手中的劍遞給姜白。
「承讓。」
姜白接過劍之後，先是挽了一個劍花，然後動了。
挑、刺、砍、抽、帶、提、格，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揮動之間夾雜著簌簌的破風聲，完美地還原了元斌剛才在給邵彬演示時的每一個動作。
甚至在美觀程度上更勝一籌。
畢竟一個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個是英俊帥氣年方雙十的帥哥。
舉手投足間，頗具俠客應有的瀟灑自如。
這把劍仿佛是他手臂的延伸一般，指哪打哪。
元斌也沒想到姜白居然這就學會了，而且後面的招式他也只演示過一遍，後來就一直在重複前面的動作。
「天才啊！」
一個人可以在沒有基礎的情況下花時間去將一套招式盡善盡美，但絕對沒有辦法把控好每一處氣息的轉換和力量的收放。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元斌忽然感覺昨天上午許清說得沒錯，姜白當一個武行替身確實是屈才了。
姜白演示完一遍後，再次挽了個劍花。
長呼一口氣，立於原地。
元斌此時有些得意地看向臉色不太好的邵彬。
似乎是在說：「怎麼樣？你說替身不行，現在替身可是完完整整的給你演示出來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而邵彬此時心裡在罵著姜白，嘴上也猶自不太服地說道：「他之前練過，肯定要比我快一點，既然他都學會了到時候武打戲讓他來不就好了嗎？露臉的時候我上就行。」
元斌徹底無語了。
可對方是主演，合同都已經簽了。
他沒辦法選擇主演的去留。
對方不要臉能怎麼樣？
「就算這樣，你也得把整套連下來，要不然到時候怎麼接？這樣吧，練了這麼久也累了，你先去休息一會，等一下我們再練。」
就算元斌告狀也只能等到休息的時候再說了。
讓邵彬去休息之後，目睹了一切的許清也走了過來。
「元指導，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啊，我們大家這麼多人都在等著呢，要不然你把動作教給其他武行，分開教這樣還快些。」
「也只能這樣了。」元斌無奈地說道。
「那姜白，你能教得了許老師不？行的話我先把她的動作教給你，然後再去教別人。」元斌問道。
「可以的。」姜白看了看許清，一口答應了下來。
他早就想這麼幹了。
拍攝的過程又累又無聊，能教教美人調劑一下也好，他並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沒穿越之前也有不少的相好，也跟著那些所謂的俠客們逛過樓子喝過花酒。
而在教導的過程中難免有個身體接觸什麼的。
雖然之前沒有赴約空姐，但這可是許清誒，能一樣嗎？
隨後，元斌就開始教起了姜白任盈盈的動作。
任盈盈在書中作為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的獨生女，出場時比令狐沖的武力值還要高一些，而且作為女生的招式，除了招式花哨好看，女演員還得能演繹出美感來。
但這正是姜白擅長的。
元斌練過一套之後，問姜白：「你記住了多少？」
「都記住了。」
「行。」元斌也沒有質疑，「那你先去教吧，中間有記不住的再來問我。」
姜白被就這樣分配給了許清。
「弟弟，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你好好地教教我，我也是第一次拍這種類型的片子，到時候如果學得慢了你多擔待。」
姜白笑了，看看人家這格局！
就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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