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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選一個不是人,又選一個還不是人啊!
花朝看著她揶揄的臉色,手指特別痒痒,想抽她。
花朝指著她說:「你得虧是個結巴,要不然早讓人打死了!」
姬剎哈哈笑,她哈哈哈哈哈的時候不磕巴,把花朝氣得哭笑不得。
若說從前她們只是普通的同門情誼,那麼經歷過這件事,姬剎和花朝,已經是最好的朋友。
兩個人聊了一下午。
花朝懶洋洋躺在圍欄邊上,中途還有兩個羽人族過來,給花朝和姬剎送吃的。
姬剎一邊吃肉乾,一邊揶揄花朝,「要麼,你就,別,別出去,了!」
在這裡當族長多好。
花朝認真坐起來道:「那我在羽人族給你找個戰士,他們繁殖能力很強的,尺寸跟正常人都不太一樣。」
花朝把姬剎噎得面紅耳赤,這才又哈哈笑開了。
但是姬剎噎人從沒輸過。
她這個損東西,看到去找武凌蹤跡的師無射回來了,而花朝用葉子蓋著眼睛,身為金丹修士偏不喜歡隨時外放神識,因此她沒察覺到。
於是姬剎發出了靈魂質問:「你怎麼,知,知道,你看,看見了?」
花朝聞言笑起來,葉子蒙著眼睛呢,她懶洋洋地說,「看見了,嘖嘖,真不小……」
姬剎看向走過來腳步一頓的師無射,立刻起身乘風就跑了。
等花朝察覺不對,掀開大樹葉找姬剎的時候,只看到師無射逆著光,站在她不遠處,居高臨下盯著她。
手中還拿著一袋子為她采來的果子。
花朝心中咯噔一聲,把姬剎罵開了花。
但是她趕緊起身裝著沒事兒一樣,笑眯眯去接師無射手中的袋子「是赤舌果嗎?在哪裡找到的?」
「你找到大師兄了嗎?」
師無射看著花朝,一雙眼因為逆著光,顯得幽深難辨。
花朝抓袋子的手落了空。
師無射把袋子舉到旁邊,沒讓她碰到。
花朝:「……」她可憐無害地眨了眨她的大眼睛。
師無射看著她問:「很不一樣嗎?」
花朝:「……不不不!沒有沒有沒有!」
「你不一樣,你最不一樣!」
她上前抱住了師無射的腰,踮起腳尖親吻他的下巴,不太要臉似的哼哼唧唧撒嬌。
師無射還是把袋子給她了,花朝一看,果然是甜過蜜糖的赤舌果。
她好幾天沒有吃糖了,渡劫的時候,她的儲物袋沒了。
這秘境只有一些蜂蜜,羽人族的人不吃糖。
花朝趕緊吃了幾個解饞,師無射搭著她的肩膀,兩個人一起朝回走。
「大師兄在南山一帶,我沒有靠太近,怕影響師兄積累。」師無射說,「你放心,南山那一帶靈力非常厚重,應該天材地寶。」
他辦事,花朝是放心的。
於是她「嗯」了一聲,笑彎了眼睛,靠著師無射的手臂走。
兩個人回到了花朝的殿門前。
花朝手中大半袋子的赤舌果已經所剩無幾了。
她嘴上沾染了汁水,唇色鮮紅,像是塗了口脂。
師無射看著她,突然一本正經地說了一句,「我給你看看吧,免得你惦記著旁人的。」
「什麼?」花朝一臉迷茫。
師無射湊到她耳邊說:「我真身的也和普通人不一樣……」
花朝瞪大眼睛。
師無射拉著她手臂說:「我身上的封印很弱了,被雷劫劈的,不全身的話,部位很容易變換。」
花朝把頭搖得像是個撥浪鼓,轉身就要跑。
師無射揪住了她的衣領,低頭對著她的臉笑了一下,狐媚極了,也變態極了。
「看。」
「不……不了吧!」
師無射直接彎腰將花朝抱起來,花朝掙扎著落地,她好歹也是金丹修士了!
她和師無射在院子裡小過了兩招,發現自己就算動用靈力,也沒有同等金丹的師無射武力強。很輕易就被他壓制住,雙手一束,
夾在了腋下,拎進屋了。
花朝在師無射腋下蹬腿,嘴裡喊著「九哥饒我,我再也不敢亂看了……我那天不是故意看到的你知道的!」
心裡把姬剎罵開了花。
第71章出去
花朝「被迫」看了一番到底哪裡不同,並且牢牢地記住了「師無射最不同」這幾個字。
兩個人在屋子裡,一眨眼又胡混到了黑天,花朝根本不會累,師無射更是不知道什麼是累。
要不是師無射還有正事兒干,他們兩個可能今晚上一整晚都不會出來了。
天色徹底黑下來,他們手拉著手,甜甜蜜蜜走出來。
外面平坦的草地上燃起了一堆一堆的篝火,上面架著的是宰殺後的聞獜和蜚。焦香四溢,整個大殿前都是這股香味兒。
花朝抱著師無射的手臂,幾乎是吊在他的身上,走路也不好好走,歪歪扭扭的,絲毫不顧忌她新鮮出爐的「清靈仙子」形象。
有些東西,就像是指間沙,你追其一生,攥得越緊,便越是難以得到。
但是等你不再攥緊,甚至不甚在意的時候,它就像是隨著清風而來的蝴蝶,圍繞在你的周圍。
「你什麼時候回來?還會給我摘點果子吃嗎?」花朝拉著師無射的手不放,擺弄他修長的指節,仰頭看著他俊挺的眉眼。
師無射眼角眉梢還透著難掩的饜足,身體和心理上雙重的滿足,讓他的眼角眉梢細看都有一股狐媚的味道。
那兩雙眼像兩個勾子,直把人的魂都要勾掉了。
不過除了花朝,倒也沒有人仔細去看師無射的狀態,畢竟他看上去身量氣勢都在寫著「不好惹」三個字,誰會從他的眼角眉梢摳什麼風情來細細品味?
「我儘快回來。」師無射重複第三遍,「給你摘,所以要晚一點,天亮之前肯定回來。」
他一隻手被花朝抓著,抬起另一隻手,給花朝正了正發間的小花,又順了下頭髮。
接著捏了下她的臉蛋,傾身眯眼湊近她道:「不要再去看那些羽人。你該知道,妖並沒有什麼操守可言,你是他們的主人,看一眼,就是要的意思。」
花朝憋著笑乖乖點頭,師無射最後用鼻尖蹭了下花朝的鼻子,湊到花朝的耳邊低聲叫道:「主人,等我回來。」
師無射走了,花朝的腿麻了。
她撐著腿蹲在那裡,竭力想要壓住自己臉上蕩漾的春情,但是壓不住。
她從不知道,原來和一個人相愛,是這樣令人心馳神往的事情。
他們甚至什麼都不用做,只是看彼此一眼,只是蹭一蹭鼻尖,只是像師無射這樣,故意在她耳邊叫一句主人。
她的精神就會敲鑼打鼓天翻地覆一次。
她從不喜歡什麼妖寵和主人的橋段,也沒有妖寵敢要求主人不許去看旁人一眼。
但是師無射將這種事情變為一種情調,時不時來一句,只讓花朝又想笑,又心動。
沒有人能夠理解,花朝接受了師無射是她的黑球之後,她對他感情的晉升程度有多麼離譜。
那是一種完完全全不需要去擔心,去經營,甚至可以肆意揮霍的濃厚。
畢竟你永遠也不用擔心你的寵物會嫌棄你、背叛你、不喜歡你。
花朝在師無射的面前,擁有了前所未有的絕對自信。
這種自信,讓她整個人都容光煥發。
師無射也相較從前放開了不少,他最近總是愛對著花朝笑,甚至在床上的時候,還喜歡像黑球一樣枕著花朝的腿,以人形翻肚皮,眯著眼睛讓花朝給他撓撓肚子和耳朵後面。
只差張開嬌嗔地叫出聲,當然了花朝也讓他叫了,但是說什麼他都不肯,這可能是他人形最後的倔強。
花朝靠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這才走向火堆的方向。
她整個人都像一朵正在盛放的鮮花,見人就三分笑,說話溫柔和緩,令人信服又覺得溫暖,整個秘境之中,就沒有人不喜歡她。
今晚是一個篝火晚會,不是什麼羽人族的緊要日子,只是尋常的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