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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單手抱著黑球,另一手繪製開啟飛流院的符文密令。
然後引著師無射進了富麗堂皇宛如凡間宮殿的飛流院,師無射一進來,腳步也忍不住頓了下,畢竟修煉之人,以脫凡為榮,幾乎很少有修士將居所的芥子弄成這般……畫棟雕梁亭台奢華的模樣。
就算鴻博長老那樣貪戀凡塵已逝親眷的人,也在芥子之中弄出了碧山接落金的盛景,講究一個意境。
但是飛流院不一樣,飛流院就是富貴人家,還是富得流油的那種。
這也是師無射第一次進入飛流院,他回頭看了一眼兩個「押送」他的刑律殿弟子,兩個平時久受他淫威迫害的修士,就沒敢進來,站在飛流院門口等著了。
花朝一進院子,就將懷中黑球放地上了,交代婢女道:「把廚房備好的燒雞給它弄點吃,要拆了大骨頭,肉撕開,雞屁股不要,雞頭和脖子還有爪子也不要……」
「是,大小姐。」婢女腳步輕快地朝著廚房方向走,黑球卻沒有跟上,而是在花朝腳邊不遠處繞來繞去。
花朝笑著用腳推了它一下,「去啊,跑了一天不餓嗎?」
它還是沒有走,花朝不管它,黑球很聰明的,不用操心。
她回頭對著師無射說:「二師兄先跟我到我的屋子裡等一等,我去我爹屋子裡給你找藥,他的好東西可多了。」
花朝說著在前領路,沒看到身後師無射行走間淡淡垂眸看了黑球一眼,一模一樣的琉璃眸子在半空之中無聲無息地一碰,迅速滑開,黑球這才朝著廚房的方向跑去。
師無射到了花朝屋子裡,被花朝招呼著坐在了她那張大得離譜的拔步床上。
花朝給師無射倒了杯茶,擱在床頭小几上,這才跑到花良明的屋子裡去翻傷藥。
花良明的屋子比花朝的還奢華一些,尤其是妝笠衣櫃,比花朝的大了不止一個號,他的髮簪配飾竟是比花朝的還花樣繁多,足可見其風騷程度,不過他的博古架上不是糖果罐子,全都是各種各樣的藥瓶子。
花朝上一世也算見多識廣,無須擔憂如何分辨藥物,隨便聞一聞就知道品階、作用是什麼。
她很快拿了一盒塗抹的,又拿了正適合師無射這個修為能夠受用的上品傷藥和補藥。
「師兄,你傷在背上,」花朝大大方方地把藥盒子攤開放在床頭小几上,一邊淨手一邊道,「衣服脫了趴在床上吧。」
花朝淨了手回來,看到師無射還坐在床邊,愣了下,正要調侃一句「師兄難道不好意思」?
就見師無射放下茶盞站起來,他站起身,身量快頂到她拔步床的上樑,眼睛緊鎖著她,慢慢開始解腰封。
花朝莫名地就呼吸一窒,主要是師無射眼神太纏人了,像緊縛而上的絲藤,密密麻麻的讓人渾身都跟著緊縮。
花朝的眼神不受控制跟著師無射修長的手指,在他腰封上靈活地跳動片刻,然後「啪嗒」一聲,腰封掉在了地上。
花朝一個激靈回神。
她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
師無射卻沒有再去解其他的衣帶,將腰封踢到一邊,重新坐在了床邊上,開口到:「背疼,你來幫我脫吧。」
花朝深吸一口氣,面色紅得不像話。
好奇怪啊,她在心裡嘟囔。
師無射什麼樣子她沒看過,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可能這是青天白日,又在她地盤上的原因?那也不對,在她的地盤上應該放鬆才對,而且他們青天白日又不是沒有過……
花朝把氣緩緩吐出,上前去給師無射幫忙。
她走到近前,師無射雙腿微張坐在床邊,說是背疼,但是脊背筆挺,雙眸專注得近乎鋒利,能把人身上的肉刮下來一層似的。
花朝覺得他這不是要上藥,這是要給她三司會審。
花朝伸手摸到他腰側的衣帶,師無射突然伸手抓住了她手臂,拉著她坐到他的腿上,兩個人距離瞬間消失,呼吸可聞,體溫透過衣衫迅速匯合。
花朝沒料到師無射突然抱她,抓著繩帶的手一使勁兒,扯成了一個死結。
花朝盯著那個死結好半晌沒動,以一種彆扭的姿勢靠在師無射懷中,僵硬的宛如一條死去多時的魚。
師無射看著花朝,喉間緩慢滾動了一下,似是有些疑惑地問:「你怕我?」
花朝立刻搖頭,「沒有啊!」聲音大得她自己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虛。
師無射「劍拔弩張」地抱著花朝,花朝以為他想,但他又沒有其他動作,仿佛真的在等花朝給他解衣上藥。花朝側頭對上了他的眼睛,如同落入了琉璃沼澤,開始緩慢下陷。
師無射真的不對勁兒,他在山下的時候分明沒有這樣過!
嗯……就是氣勢全開,爪牙畢現。
像要吃人。
師無射看著花朝,好似不用眼睛剜下一塊肉來就不甘心一樣,開口和平常對司刑殿弟子說話一般,帶著些許命令的意味道:「脫啊。」
花朝一個指令一個行動,立刻開始給他解死結。
是上藥,是上藥而已!她想拍幾下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下,師無射沒有什麼旖旎動作,只是一直看著她而已啊。
花朝告訴自己別這麼丟人現眼,這人不是她自己招的嗎?睡也睡了好幾次了,有什麼……「嘶!」
花朝突然倒抽一口氣,因為師無射用力攬住了她的腰身,側頭半張臉埋入了花朝頸間。
潮熱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頸項,花朝本能縮脖子打了個抖,師無射卻雙臂緊箍,狠力將她朝著自己懷中揉,勒得花朝覺得自己要被腰斬了。
「二師兄……你的傷!」花朝氣息不濟,從嗓子擠出了這幾個字,就再也一個字發不出了。
師無射察覺到花朝小幅度挪動,想跑,還用腿顛了下,這一下,將她直接密密實實顛進他懷中。
師無射唇循著她的側頸細細密密的親吻過去,若是花朝現在腦子但凡清醒一點,就會發現,師無射吻過的地方都與謝伏親吻的地方重合。
他吸吮,啃咬,嘖嘖有聲。
手掌在花朝腰上不輕不重一掐,花朝就失去抵抗,不縮著脖子,任由他用自己的氣息覆蓋另一個男人的氣息。
等師無射心滿意足,花朝都有種自己出氣多進氣少的感覺了。
她軟趴趴掛在師無射手臂上,聽師無射在她耳邊問:「你明明怕我,還敢招惹我?」
花朝心說我不怕啊,但師無射手掌在她後脊上輕撫了一下,花朝便是一陣不受控制地戰慄。
師無射沒有放開花朝,抱著花朝令她徹底面對自己坐著,扶著她的後頸,看著她道:「現在後悔也晚了。」
是他故意不要司刑長老將什麼真相公布,現在整個門派都知道他師無射強奪師妹,已成事實。這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在山下便早早計劃好,是他故意在刑律殿上打人,讓事情無可挽回,也是他蓄意挨的這一頓戒鞭和思過崖懲罰。
待他出了思過崖,鴻博長老便會為他和花朝主持道侶儀式。師無射不懼擔一身惡名,因為這樣以後,花朝就會變成他的,而不是謝伏的。
「待我思過結束,我們便結為道侶。」師無射聲音竟然帶著一點笑意,低下頭,高挺的鼻樑湊近花朝的鼻子蹭了蹭。
花朝聽到結為道侶,下意識還想用花良明當藉口,師無射便道,「我已稟明師尊你我之事,師尊應當已經送信召喚明月長老回山了。」
花朝搪塞的話都被噎在喉嚨。
師無射將頭擱在花朝的頭頂上,心情像還不餓的時候,抓住了獵物卻不撕咬的獸類,只是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偶爾戲耍下獵物解悶。
花朝現在仿佛變成了那個「獵物」,她被師無射抱著,蹭蹭鼻子、摸摸後脊、甚至掐掐手指,這分明不致命,卻讓花朝感覺到煎熬。
她靠在師無射懷中,聽他飛快且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撞擊在她的耳邊,仿若當頭敲下的鎮靈鐘響,快要把花朝攝得魄散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