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剛跟福先生結束對話,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此時在他身邊並沒有鏡子,
所以說,
福先生和張屠夫又是怎麼看到,此刻正趴在他背上的鬼新娘的?
福先生和張屠夫,一直以來都是給方正高深莫測的感覺…想到特殊行動部對福先生的態度一直很恭敬,可能,他面對的是兩尊大佬……
還是體制內的兩尊大佬。 .
不過,方正可沒忘了他此次來冥店的目的,但他懂得知趣,並沒有馬上著急開口,而是先等福先生先燒完紙錢。而在他等待期間,他走進了冥店內。
說實話,方正看到張屠夫時,他是硬著頭皮進入冥店的。
他就怕張屠夫突然開口,找他要「野生螢火蟲」。不過還好,接下來張屠夫並未提到「野生螢火蟲」的事,張屠夫看到方正走進冥店,眼角一抬,看了眼他後背方向,似乎張屠夫真的能直接看到一直雙手搭在方正肩頭,趴在方正後背上的鬼新娘,只聽他聲線平淡說道:「其實,你可以換個角度思考問題。」
「你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起碼,有了弟妹時時刻刻在身邊,以後沒人再敢打你主意,如果有人打你主意,首先就要先過弟妹這一關。」
「就比如…有人對你下詛咒,就要先過弟妹這關,先問弟妹答不答應有第三者插足。如果弟妹不答應,不管什麼詛咒都會無效,這等於算是變相的保命手段之一。」
「這個世界,最深入人心的恐懼,永遠是未知黑暗。歐洲的黑巫術、非洲的薩滿巫醫、東南亞的詛咒…你會逐漸發現,這個世界有很多詭異詛咒猶如毒蛇蟄伏在看不見的陰影中,令人防不勝防,只是,別人有詛咒,但你有弟妹。」
「別人懼怕詛咒,但你有弟妹。」
「別人提心弔膽的時刻防備詛咒,但你有弟妹。」
「弟妹的來歷不會小,只要外界詛咒弱於弟妹,全部都會被弟妹吞噬。」
方正臉色一黑,這算是在安慰他嗎?
貌似說得好有道理哦…可方正心中很想吐槽,神特麼的弟妹。
明明他才是受害人!
他才是被強迫的人!
怎麼反倒成了,他像是倒插門仰仗女方家鼻息存在的小白臉了……
「張屠夫,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方正呵呵看著眼前的張屠夫。
張屠夫手中筷子一頓:「??」
方正笑呵呵:「人單身到了一定歲數,自己就得是那個屋檐,再也無法另找地方躲雨,所以張屠夫這就是你單身至今的原因?」
張屠夫:「……」
此時,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暗。
黑暗夜幕再次籠罩這個世界,模糊了這個世界的輪廓…隔壁書店這時傳來動靜,有開門聲響起。
是隔壁那位只在夜晚出來活動,身上帶著濃郁死氣的左千戶。
「咦,真是一對郎才女貌,好般配的弟妹。」左千戶又來到冥店竄門,結果他一腳踏進冥店,就發出一聲饒有興致的驚詫聲音。
看著方正背後,口中不停嘖嘖稱奇。
方正臉色更加黑了,同時心中不解。
為什麼福先生、張屠夫、左千戶…一個個都能看到趴在他後背上的鬼新娘?
這還有沒有點**了。
以後萬一干點什麼都藏不住。
「知秋兄,想不到你還是位模仿丈夫妻管嚴,到哪都要跟弟妹走在一起秀恩愛。」左千戶進入冥店,目光看著方正,嘖嘖稱奇。
不就是互相傷害嗎,來啊,who怕who?
方正看著面前體纖腰細,臉色蒼白得像是在棺材裡躺了一百年沒曬過太陽的左千戶,一本正經問道:「左兄,要不我們來個腦筋急轉彎,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算是彎的?」
「哦,是什麼樣的男人?」左千戶被勾起好奇。
方正以拳擊掌:「跟他談戀愛的時候總感覺身邊陰氣很重。」
左千戶:「……」
神特麼的陰氣很重!
這不是拐著彎在咒他嗎!
「張兄,我突然有種很想出手打人的衝動。」左千戶看向張屠夫。
張屠夫點頭:「算上我一個。」
方正:「……」
恰在這時,福先生已經燒完紙錢,走進冥店內,方正連忙找福先生求救。
走入冥店的福先生,先是未說什麼,只見他走入後堂,方正順著後堂打開的門,看到後堂里擺放著一口黑漆棺材。然後沒多久,當福先生重新走出時,其從手中拋出一樣東西。
空中之物拋向方正,方正穩穩接住。
這是枚直徑30厘米左右的白玉吊墜,方正並不懂玉,也看不出來這塊玉的質量怎樣。
他只知藏玉顯真情,佩玉升情操。
在國內,玉的文化一直深受追捧,起碼已有八千多年的歷史。君子比德於玉,玉有君子之德之稱,又有吉祥寓意,因為玉是王身上的掛物,所以玉在國內受到人人追捧。
方正不解看向福先生。
「玉能養人,美人也能如玉。」福先生說道。
「玉能養人,也能封靈,這樣你可以不用擔心被人看到弟妹,但這只是暫時的自欺欺人,因為詛咒始終都會存在,除非能徹底根除。」
方正:「……」
福先生我一直以為你才是這裡最正經的那個人,想不到你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隨後,在福先生的一旁指點下,方正很快學會封靈之法。
然後,等方正再照鏡子時,果然…鏡子裡再沒出現鳳袍霞披的鬼新娘,方正頓時有種一朝重歸自由身,再次找到了自由的感覺。
感動得眼角里硬是擠出幾顆解脫自由身的牛淚。
婚姻是自由的墳墓。
沒錯啊?
可方正還沒喜悅多久,發現手中的白玉吊墜,正在以緩慢之速,一點點變黑,就好像玉石內部長了塊黑色霉斑,正在被一點點的侵蝕。
方正抬頭,疑惑看向福先生。
「當整塊玉石壞死,就是封靈失效的時候,你要重新找塊玉石替換。」福先生適時解釋道。
方正:「一般能頂多久?」
福先生想了想,說道:「大概能維持五分鐘到半天。」
五分鐘?
半天?
這差距真雞兒大…方正腦門垂掛下幾道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