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妮克希亞怎麼想瓦里安不知道,但是他現在非常的尷尬,以至於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下去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她看出了這一點,笑了笑,知道應該展現出來一個知性的美人所應該展現出來的魅力和矜持,以及恰到好處的善解人意了。
「哦,對了,其實我也有事情要找您,瓦里安陛下。是關於經費的問題的,有小道消息稱,今年的糧食『依舊』會欠收,所以暴風城的糧食又漲價了,而且大規模的難民湧入暴風城也是一個問題,所以我想如果可以的話,還請您從洛丹倫或者吉爾尼斯購置一些糧食。」
「糧食啊……又有人囤積糧食了」
瓦里安聞言皺了下眉,暴風城這幾年的年景不是很好,確切說自從獸人從這裡肆虐過之後就沒好過幾年,詛咒之地這塊飛地排不上用場了倒是小時,但是夜色鎮附近的一大片區域,也因為魔法詛咒的原因而陷入了永夜,糧食的產量也是不斷的減少。
在這種情況下,貴族如果繼續囤積糧食售賣高價,那麼將會有很多的人餓死。
「哦,我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我只是在告訴您一件正常的商業信息。」
奧妮克希亞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說。
瓦里安嘆了口氣,他討厭政治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明明大家都知道對方的意思,但卻要用迂迴的方式來說話。
他無奈的拿過了一邊手指頭粗細的小麵包,這是用來蘸肉醬和湯汁的,他從中數出了十五根,然後將其中的五根放到了一邊,將剩下的十根遞到了奧妮克希亞的面前。
「奧妮克希亞小姐,你能夠吃多少。」
「哦,這個嘛,我最近稍微有些餓了,所以嗯……」
奧妮克希亞看了看盤子當中的麵包,從中拿出了三根,然後思考了一下,又拿走了一根。
瓦里安頓時抽了口氣,留給暴風城的糧食竟然只有去年的六成
他驚愕的看著奧妮克希亞。
「只有去年的六成糧食這會餓死很多人!」
奧妮克希亞聳了聳肩。
「哦,我可不知道您是從哪裡知道的這個消息。」
她露出了一副無辜的表情,瓦里安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問了出來。
「都是誰做的。」
他現在只想要把那些雜碎從頭到腳砍成兩半,但可惜的是,他不能。
「這我可不知道,您知道的,誹謗同僚可是個十分嚴重的污點。而且事關商業機密,我怎麼知道。」
奧妮克希亞再次攤了攤手。
瓦里安點了點頭,他深吸了口氣,然後再次問了出來。
「我想要組建一個負責調運糧食來賑災的組織,但是為了避嫌,任何一個家族當中有成員涉及糧食買賣的成員都不能夠參加,你能夠給我一個不能夠參加的名單嗎」
「這我可不知道。」
奧妮克希亞果斷的搖頭,然後看著瓦里安又想要通過深呼吸壓制憤怒的時候,輕飄飄的開口了。
「不過我能夠告訴您都有誰可以參加。」
「都有誰」
「我,伯瓦爾,您。」
「…………」
你直說幾乎所有貴族都在做不就好了!
瓦里安的兩個拳頭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既有被奧妮克希亞這種敘述方式氣的,但更多的還是對國內貴族的失望。
「不過其中有很多只是擔心自己家族的領民無法吃上糧食的貴族,還有一些是為了抵抗必然會來劫掠的獸人,您知道的,相比白雪皚皚還易守難攻的鐵爐堡,這邊更加輕鬆一些。」
奧妮克希亞說到這裡的時候,又從盤子當中拿出來了一根麵包,然後又掰斷了一半,將掰下來的一半放到了瓦里安的盤子當中。
「我能夠支援這麼多,但明年必須還上,而且利息的話,你知道的,我總不可能把船費也賠上。用糧食和金錢償還都可以,不過瓦里安,如果明年還是這樣的話,你就要擔心了,我的建議是快點想辦法讓糧食價格恢復過來,比方說,增加產量什麼的。」
瓦里安看著奧妮克希亞遞過來的一根半麵包,知道她能夠幫助自己在貴族們的抬價和囤貨當中多弄出來一成半的平價糧食,但問題就是這是要還的。
可是在這種時候,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也沒什麼可以選擇的地方了。
「十分感謝,卡特拉娜女士,剩餘的我會像泰納瑞斯殿下購買糧食的,今年的問題應該不大了。另外,我會催促喬納森儘快收復西部荒野的,明年夏天的時候,應該就能夠還清了。」
瓦里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是有理由和資格找李珂要糧食的,但一想到這位聖騎士用自己的全部家當幫助自己的暴風城抹平了一些赤字,如果自己再逼迫他的話,即不符合規矩,也實在是太過過分了。
所以他之前聊得時候,完全沒提西部荒野的那五根麵包,因為他就不指望今年的西部荒野能夠有什麼收成。
說完了這件事之後,瓦里安就和奧妮克希亞開始了一次不算是特別尷尬的早餐了。
而李珂的話……
「啊,熬夜真是個壞習慣。」
躺在自己的精靈小女僕的懷裡,李珂一邊享受著這個香香的小精靈的膝枕,一邊撫摸著對方的大腿,李珂十分的悵然。
雖然他現在十分的想要睡一覺,但事實就是他不能。
珍妮弗和他帶來的僕從已經開始接受這個宮殿了,而珍妮弗也和鎮長小姐去召集民夫開始重建磨坊和麵包房了。
不過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第一件事情就是聽這些貴族的廢話。
「所以,你和迪福斯特家有來往,並且還勾結了一大堆的貴族將商業上的競爭對手污衊成迪菲亞盜賊,ok,時間地址,都有誰參加。」
李珂一邊聽一邊問,而貴族則是一臉愧疚和悲傷的跪在地上,訴說著自己所做的事情。李珂的奴隸小精靈則是飛快的在一個矮几上書寫著這個貴族的罪證,將其裝訂成冊不說,還單獨的記錄了一份,聽到同一個事件之後,就會將其單獨的拿出來,並且以時間線的順序排列。
就四五個貴族的功夫,她就已經書寫了這些貴族十三年以來做的大部分罪惡,以及一大堆關於他們自己家族和別的家族的黑料。
而其他被關押在一邊的貴族們……
他們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