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年輕人是幹什麼的,給我們看這玩意啥意思?」
「我昨天從市府出來,計劃在咱們冰城這投資一個億軟妹幣,至於這些設備,大部分是從毛熊家採購的,現在已經裝車了,過不了幾天就會通過火車從滿里進關,送到咱們冰城來,隨車來的,還有這些設備的安裝人員和他們工廠里的專家。整個項目計劃在咱們冰城北邊的拐子河農場附近。
不瞞二位教授,我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至於這東風,就是人才,豬會生病,豬種得延續,這些都是專業人士才能幹的活,不是說有錢就能搞得了的,相信這點,您二位最有發言權了。
咱們不談錢不錢的,您二位也別計較我說的話是真是假,就單說養殖這塊,像這種大規模、工廠化的養殖項目,您二位能不能搞的起來?」
「咱們不說你是不是在吹牛,就單說大規模養殖的東西,這是我和老黃搞了一輩子的東西。不過可惜的是,咱們現在所謂的大規模養殖,只不過是土法養殖的擴大版,這你這種規模化養殖,平時都在咱們的研究課題上,也只是進行過理論研究和推演,根本沒有實際操作過。不過就單單將疾病防疫和豬種培育和繁殖,我們老哥倆還算有兩手。」
「兩位教授,我叫馬曉陽,是北邊拐子河農場的出來的孩子。現在咱們冰城鄉下土裡刨食的人日子過得咋樣你們也知道,這片黑土地的脾氣越來越大了,越來越不好侍弄了。
我沒種地的能耐,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平時就在毛熊干點進出口貿易生意,做的也不小,手裡還算有幾個糟錢。這次從那邊高這批設備回來,就是想在……我這找了不少人打聽,在這算是堵住你們二位了。
我也不讓二老白忙,吃住我那邊都管,要是想回冰城住,咱們那邊那種小汽車接送,月工資暫時是三千,養殖基地要是正常運轉了,第一批出欄獎勵一人三萬。
您二老要是有什麼門生顧舊的,只要我這一攤子能用得到的技術人才,咱們工資是兩千起步,上不封頂。您二位幫我推薦過來一位,只要是有真本事的,我給一千介紹費。咱們公司的技術人員每周輪休兩天,工資到時間就開,其他福利什麼的都按外國大公司那邊的標準走。技術人員每年組織一次出國旅遊,消費公司全額報銷。」
「你這孩子,怎麼越說就越跟鬧著玩兒似的了。」
「明後天吧,咱們冰城市府的領導層就會和我到農場那邊去考察選址,然後和農場那邊一起,三方正式簽訂投資合同。
這選址大致的位子定了,具體的位置我還想拜託兩位老教授過去幫我看看,最好取點水樣什麼的回來化驗一下,看適不適合作為養殖用水,不白去,給一千辛苦費,您二位到時候給我出個化驗報告就成,憑您二位在農大的地位,接下實驗室應該不難吧。本來我是想和咱們的農大直接合作的,但人家估計不願意搭理我。
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這不厚著臉皮找上門來了嗎!我也不讓您二位馬上就做決定,這兩天我們去拐子河農場的時候,您二位跟著去就行,帶幾個燒杯量具什麼的,我的車過來接二位,到時候咱們和市長他們一起過去。有啥事等我和市里簽完合同再說。
那咱們就這麼決定了,到時候我提前讓人過來接你們,我們的公司叫開上農業公司,到時候來的人就報這個名。」
馬曉陽收拾完文件,又像來時候一樣施施然走了,揮了揮衣袖,帶著一片尾氣走了,留下了兩個相視愣神的老教授。沒辦法,他還得接著去忽悠別的人呢。再說也得給兩位留下點時間讓他們慢慢分析、接受,畢竟這下下棋的,突然就冒出這麼一檔子事兒,換誰都得懵比。
等第二天市府通知馬曉陽去商量具體的條款,馬曉陽不願意和他們多費事,就把張偉派過去了,合約什麼的大致條文他們都做好了,這些都是馬曉陽無法讓步的,剩下的都好說,反正形成正式合同也得帶著農場,來得及。
馬曉陽則繼續拉人,分門別類的一個個拜訪,他自己也得看看他們聯繫的人都是什麼樣子的,技術實力馬曉陽看不出啥來,那得真刀真槍的試,不過品行什麼樣,馬曉陽混了那麼多年的生意場,自信還是有幾分眼光的。
等馬曉陽下午回到倉庫邊的辦公室,沒多大一會馮展鵬就親自過來了,張嘴就問上午開會馬曉陽為啥不到場。
「我去幹啥,就那幾條條件,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別的都是細枝末節。再說,這也不是正式簽約,正式簽約會放到農場,我已經讓我爺爺和農場那邊通氣了,那邊也有了大概的想法,只等咱們三方聚齊,用地合同一簽,剩下的就沒你們什麼事了。
說實話,要不是飛機的事,我都不來這邊,直接叫農場那邊匯報一下就完事兒了。不是針對你啊,我只喜歡給別人開會,不喜歡被別人開會。再說咱們的事兒我不是都跟你介紹清楚了嗎?」
「咱們什麼事兒?你說話可說清楚了。」
「我的事兒,我的事兒。不就是用塊地嗎,雖然大了點,可那也不是冰城市中心,一片荒地,有什麼好討論的。我這兩天可是累壞了,弟兄們正事兒都沒幹,全幫我出去打聽人才去了,我這是挨家挨戶的拜訪啊,一個一個的請啊,我們在毛熊家那邊,將軍以下的都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都得他們上杆子過來找我,受老多委屈了。
最可恨的是今上午被一婦女用臉盆潑了一身水,要不是身百年弟兄們鎮場子,可能就得挨揍。等著吧,等我那邊第一個月工資發出來,看看他們啥反應。一個教授一個月才四五百,我給兩三千,這大餡餅都送到他們嘴邊了,還能給一巴掌扇飛了,真是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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