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馬曉陽說的,其實沒什麼可談的,啥東西啥價都在那邊擺著呢,馬曉陽也不想占了農場的便宜,也不會讓人當成肥仔下刀子,基本就像他說的那樣,沒啥可談的,行和不行就倆選項。
農場這邊已經開過村民大會了,鄉親們自然是同意的,反正這東西也不占他們的地,還能招他們進場幹活拿工資,還有什麼好說的。
再一個就是搞這東西的是馬曉陽,現在馬曉陽已經是農場閒談里的名人了,都快被神化了,跟著他一起乾的,個個都成了萬元戶,要說不眼熱,那是不可能的。
專家的事兒自己跑出了效果,馬曉陽就連上報紙的心思都沒有了,直接約定好第二天簽用地合約,就徹底不露面了,把出風頭的事兒一股腦交給了張偉,自投入到修路的大業中去了。
這條進農場的土路,被命名為開山路,開山農業集團捐贈,給農場方便,給馬開山老爺子張臉的大事兒。老爺子發話了,要麼就別叫這個名,要麼就修好,別讓農場人戳了他的脊梁骨,馬曉陽哪能不認真。
「請問開山農業的馬曉陽先生是在這裡嗎?」
「我就是。請問有什麼事兒嗎?」
這就是那個投資一個億搞養殖基地的馬曉陽?這樣太年輕了點吧!
「我叫朱文海,畢業於黑省農業大學農林經濟管理學專業,曾在奧本大學留學,回國後在咱們黑省農墾局工作。這次在黃教授和許教授那裡聽說了貴公司在冰城的投資項目。我想請問馬總,您成立這個公司,並投資黑省農業的目的是什麼?」
呦呵,這是過來考教來了。
「這個我沒必要跟別人說吧。你既然在國外留學過,自然知道公司產業布局的重要性。」
「實話實話說吧,我在農墾那邊呆的並不好,我所做的事兒基本和我的所學沒有半點關係。這次過來,是想看看你的這家開山農業公司是個什麼樣的公司。如果合適,我想毛遂自薦。」
「那我就當你是過來應聘的。你知道我們公司現在的具體項目嗎?」
「從兩位老教授那裡知道一點兒情況。」
「那你說說,你認為這家公司應該是個什麼樣的公司,他的發展優勢是什麼,前景怎麼樣?」
「產業聯動,降低成本,資源互補,以一個主管團隊劇中調度,形成集群優勢發展一個品牌。以本地的……形成較大的競爭力。」
「你說,如果股東不需要這個公司分紅,讓它以盈利壯大自身,那它的未來應該怎麼走?」
「這?把這種模式推向全國?說實話我認為在當今的形勢下,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我個人就是一個例子。」
「那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開山農業公司雖然註冊地在本地,是一家獨立經營的公司,但它的投資公司,也就是全資控股公司,是香江諾星斯投資公司。本人就是諾星斯投資公司的董事長,現在是香江籍。也就是說,開山農業公司屬於正經八百的香江公司。而且香港諾星斯投資公司還持有維克托貿易公司的大多數股份,擁有自己完整的進出口渠道。」
「啊?!這也……」
「說實話,我是冰城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在某些方面,我比你更了解這片土地。你不會以為,我是赤手空拳的就跳出來,把上億的資金砸在這裡的吧。規避來自某些非本領域不可抗拒的風險,是投資的前提。」
朱文海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已經把事情做到了這一步,居然在初始環節,就考慮了規避政策風險。他看馬曉陽,突然有點高山仰止的感覺。他一直以為自己夠優秀,沒想到自己混的一事無成,而這個據說連大學都沒上過的年輕人,居然把事業做成了如此規模。
「馬總,我希望能到你的開山農業來。」
「不瞞你說,我這裡現在也是缺人缺的厲害,兩位教授應該跟你說過我跑去請他們二人的事兒吧。不過管理崗位和技術崗位是不同的,我現在不會給你任何的物質承諾,基本工資吧,就像兩位老教授他們一樣。
不過我想說的是,開山農業公司並不是我事業的主體部分,我也不會投入過多的精力。我不想現在就跟你說未來的開山農業公司在我的計劃里是什麼樣子的,到時候你會怎麼怎麼樣,那叫畫大餅。
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喜歡外國大型多元化集團的發展模式。職業經理人制度、管理層持股我都非常的認同,現在我的產業中已經盈利的那些是這麼做的,未來我的新產業也會如此。」
朱文海覺得能在冰城聽到這樣一番話,很神奇。
「你真是咱們冰城人?」
「在香江呆過一個月,在蘇聯大半年。以前做生意的時候全國從南到北跑了一圈,大概有半年吧,其餘時間都在這裡,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只是我回到國內後,還沒遇到過和你一樣的人,你更接近於資本社會的商人。」
「哈哈哈,那是因為我『天生』就是一個商人。而且,我現在就是資本社會的商人,別忘了,我現在持有的是香江籍。」
「那接下來我做什麼工作。」
「一會我給你整個項目的詳細計劃,你的任務就是幫我把開山農業公司的架子搭起來。到時候如果你還在,我們再來談談你的職位和待遇問題。」
「那我沒問題,什麼時候開始工作?」
「你會開車嗎?」
「在國外的時候學過。」
「過兩天會有一批車過來,先分你一台用,方便工作。一會我再給你預支一個月工資,你先把你這身行頭換換,照著那些華爾街精英的行頭置辦一身,要不然鎮不住場子,對外職務是開山農業公司總經理助理,名片一會我安排人去印。」
一個億砸下來的效果立馬就出來了,拐子河北岸沒兩天就變成了一個大工地,新任助理朱文海上任第一天就被累成了一條死狗。因為馬曉陽時常玩消失,和那些專家溝通,和那些建築單位溝通的事兒統統砸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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