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剛才還保佑著希望這裡不要有學生出事,結果現在就一個看起來好像很嚴重的學生橫躺在自己面前。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快過來!快過來!還傻站著幹什麼!」裁判抬頭朝著場外喊著,那裡站著的幾個侍衛和公公連忙朝著這邊拍了過來,連抱帶抬把人抬了出去。
原本帶著球正準備射門的甲班學生也停了下來,呆呆地回頭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人命關天的時候,沒有人再去注意比賽的進程,大家都目光現在都聚焦在那個軟趴趴的虛弱身體上。
「怎麼回事?」
柴傾城從觀眾席上跑了下來,徑直朝著劉澈這邊跑了過來,停在他和小雨面前低聲問道。
「先生……」
劉澈似乎是被嚇壞了,此刻看聽到自家先生的聲音,像是快要溺水的時候正在奮力掙扎的時候忽然間摸到了一根繩子,整個人似乎都活了過來,伸手一把抓住柴傾城的衣袖,臉上是驚魂未定的表情,「先生……我也……不知道,他忽然就倒下了……沒有任何徵兆……」
看樣子,這孩子是被嚇壞了。柴傾城有些心疼,目光落到了他被血水浸濕的靴子上,忍不住彎腰下去,伸手在他頭頂上摸了摸,安慰道:「好,先生知道了。沒事的,沒事的。」
柴傾城一邊摸著劉澈的頭頂,一邊朝著遠遠的那邊看了過去,喬方被幾個侍衛和太監抬到了一旁,另外一旁,一名年邁的太醫正背著藥箱,急匆匆地往這邊趕。
她目光幽深。喬方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暈倒?而且為什麼暈倒的會是喬方?
柴傾城陷入了沉思。
「你們看!就是他!他剛才推了喬方!」
就在這時,甲班的孩子們也都聚了過來,為首的正是剛才那個被前鋒拒絕的黝黑膚色後衛,只見他小小的臉蛋滿是怒氣,直直地伸手指著劉澈指責道。
「同學,說話要負責任的。」
柴傾城伸手直接握住了那走過來怒氣沖沖地指著劉澈的小男孩伸出來的手指頭,面色嚴肅地看著那個小男孩,說道。
「怎麼了?柴先生的學生敢做不敢當麼?」
一道尖銳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這次柴傾城都懶得在心中翻白眼了,連回頭都懶得回頭,只是冷冷地說了句:「孫先生,事情都沒有弄清楚,怎麼就能把盆子扣在我的學生頭上。」
「我沒有推他,是他自己倒的……」
劉澈把小腦袋從柴傾城後面探了出來,不服氣地瞪著面前拼命想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的人們,高聲說了句。
「沒事,先生相信你。」柴傾城回頭拍了拍劉澈的腦袋,安慰似地對著他一笑。
孫玉蘭卻是冷哼一聲,直直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柴傾城和劉澈之前那種十分安慰的互動,臉上閃過一絲輕蔑,聲音極其欠揍。
「柴先生怎麼知道他沒有說謊呢……」她朝著柴傾城這邊走近了一步,直直的抬頭看著柴傾城的眼睛,掃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滿臉委屈的劉澈,淡淡說道:「小孩子總是喜歡推卸責任,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她頓了頓,朝著劉澈輕輕一指
,然後不以為然地說道:「因為闖了禍而害怕,所以說謊來承擔責任啊。要知道,小孩子都是狡猾的。」
孫玉蘭站在柴傾城面前,大談特談這種歪門邪理。
柴傾城蹙著眉頭,環視了一圈,見甲班原本圍過來的幾個孩子居然對孫玉蘭發表的這種歪理並沒有半點不滿,臉上居然是一副欣然接受的樣子。她一愣,轉過頭去,絲毫不客氣地懟道:「孫先生這話說的不對,若是所有的孩子都像你說的這樣,那天下哪還有什麼好孩子之言。更何況,我的學生我了解,劉澈他不會撒謊!」
柴傾城直接上前一步,將劉澈緊緊護在了身後,一副不許別人動的姿勢,宛如一隻保護住自己崽子的老母雞。
「你……」孫玉蘭見柴傾城一副死不相讓的氣勢,一時之間只覺得胸口鬱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且……據我知道,那喬方並不是個體弱多病的孩子,即使是輕輕碰一下,又怎麼直接昏死過去,想必這其中另有隱情吧!」
柴傾城的話擲地有聲,直接說的對面的孫玉蘭猛地變了臉色,轉頭一甩袖子,冷哼一聲,直直瞪了柴傾城一眼,然後便轉身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還楞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如先去查看一下喬方的情況吧。」
柴傾城與劉澈和小雨相互對視了幾秒,也跟了上去。
反正現在比賽是沒辦法再進行了,倒還不如直接過去先看看喬方的情況呢。若是不去,恐怕又不知道會被扣上怎樣的帽子。,而且柴傾城心中也很想知道喬方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幾人陸陸續續朝著比賽場外走了出去。
遠遠地便看到那位年邁的老太醫在查看過喬方的脈象之後,似乎有些蹙眉,沉吟了片刻,直直朝著評委席走了過去,附耳在評委耳邊似乎說了些什麼,只見那評委朝著他們這邊投來了一個十分複雜的目光,臉色有些沉重。
柴傾城頓時便是心中一沉,這就表示著那喬方似乎是不太好了。
正在這樣想著,前面的孫玉蘭卻忽然像變了個人一樣,忽然變了臉色,擠出幾滴眼淚來,面上則是一副十分痛心擔憂的表情,直直朝著喬方那邊奔了過去。見那年邁的太醫隨著評委一齊走下來,連忙飛奔過去,伸手一把抓住太醫的衣袖,表情十分焦急,問道:「太醫,喬方這孩子怎麼樣了?」
那老太醫瞧了她一眼,似乎是覺得她是真心實意為那可憐的孩子著想,於是嘆了口氣,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在她背上拍了拍,開口說道,眼神卻十分不可置信的樣子。
「唉,老夫剛才那小公子把過脈了,小公子的脈象十分薄弱,似乎長時間心神不寧,驚懼交加所致。」
心神不寧?驚懼?
柴傾城冷笑著,轉頭看了一眼那唱念做俱佳的孫玉蘭,心中冷哼一聲,被你打了那麼多次,若是不驚懼,那才奇怪了。
可那孫玉蘭似乎不注意這樣,只是扯了扯太醫的袖子,試探著問道:「這孩子剛才摔了一跤,傷口怎麼樣?」
一般的先生聽到自己的學生驚懼交加,難道第一反應不是應該問如何治療以及怎
樣得出這樣的病狀嘛,怎麼眼前的這位先生卻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想到這裡,這位太醫不由得多看了孫玉蘭一眼,接著說道:「腿上只是擦破了點皮,沒有什麼大傷,剛剛老夫已經為小公子細細地包紮過了。大可不必擔心,只是……」老太醫欲言又止,想著這孩子怕是有什麼時日不斷的心病一直不斷地折磨著他,這才會如此虛弱。
可沒想到,話還沒說出口,那孫玉蘭卻是猛然間像川劇變臉一樣,轉過頭來,眼睛直直地看著身後的柴傾城,指責道:「都是因為你……」然後又將憤怒地微微發抖的手指直直指向了站在柴傾城身後的劉澈身上,說道:「若不是你剛才撞了喬方,他怎麼可能會暈倒!」
柴傾城一愣,現在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顛倒黑白了麼?
雖然是這麼一個十分嚴肅的場合,柴傾城卻十分忍不住,而且也確實這麼做了。她笑了一聲。
在大家都有擔心驚慌的時候,柴傾城忽然開口笑了出來,一秒鐘之後,立馬止住了笑聲,直直地盯著轉過頭來的孫玉蘭,說道:「孫先生,你是聽力不好嗎?太醫說了,喬方的問題在於他的心病。別說他不是劉澈撞的,就算是那也不是喬方暈厥的最重要的原因。」
柴傾城無奈地說了句,用一種看智障一樣的眼神掃了一眼孫玉蘭,然後便目光越過她,直直看向了一旁的年邁的太醫,開口問道:「敢問太醫,喬方這樣的病症是由什麼樣的情況才會造成呢?還有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
她不急不緩地提出兩個問題,語氣誠懇,聽得那老太醫連連點頭,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花白鬍鬚,心想總算有個拎得清的人了。
躲著柴傾城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這種的成因眾多,但小公子的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
話說到一半,那太醫忽然停了下來,轉過頭去,對著三位評委說道,聲音中帶上了些凝重。
「此前我不確定這位小公子的病因,可當我替他處理腿上的傷口裡,便對他的病因有了幾乎十成的把握。」
「是什麼?」
太傅首先目光一凜,上前一步,問道。
那老太醫嘆了口氣,目光在在場的幾個人身上挨個掃了一遍,眉宇間似有極大的不忍,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對著在在場幾人擺了擺手,「罷了,還是諸位自己去看吧。」
說完,便領著眾人朝著喬方所休息的那個偏殿走了過去。
「太醫……」
幾人一進去,剛在床邊伺候著的小太監連忙走了過來,對著幾人行禮。
太傅作為這裡最為位高權重的人代替眾人點了點頭,然後朝著床榻之上走了過去。
「喬方?喬方?」孫玉蘭連忙上前一步,擠到了床榻邊上,伸手將喬方羸弱的小手緊緊攥到了自己手中,眼中水光閃閃,有淚水幾乎要流下來。
柴傾城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孫玉蘭這副假惺惺的樣子。
「諸位請看。」
那老太醫在床邊緩緩做了下去,伸手將喬方小小的胳膊從衣袖中撥了出來,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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