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儘管這幾日因為天花疫情的事鬧的京城人心惶惶,風聲鶴唳。燃字閣http://m.wenzigu.com但陸永慶毫不在意,因為他小時候得過天花,已經過了那道鬼門關,別人對天花聞之色變,他最多也就回憶一下得天花時的難受。
今晚一個北方來的參商請客,送了他一份厚禮,厚重程度令他十分滿意。
陸永慶酒足飯飽囊鼓鼓的出了酒樓,上了自家的馬車。
摸摸身邊的匣子,想著懷裡揣著的銀票,陸永慶止不住嘴角上揚,眯起眼愜意地哼起了小曲兒。
這幾年,他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陶總管還特別信任他,甚至把採購藥材的大權交到他手裡。陸永慶很慶幸自己當年做了明智的決定,正所謂富貴險中求。
突然馬車停下了下來,陸永慶睜開眼,問:「怎麼回事?」
離家應該還有一段距離才是,怎麼就停下了。
忽然帘子掀開,陸永慶只覺眼前閃過一道寒芒,一把透著森冷殺氣的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平南王府的地牢裡,封凌揭開了蒙著陸永慶眼睛的黑布,抽去塞在陸永慶嘴裡的布團。
陸永慶甩了甩頭,使勁眨了眨眼,視線才漸漸清晰起來,看清自己所在之處,這裡好像是一間地牢。
陸永慶看著眼前蒙著面巾,一身夜行衣裝束的男子,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他被綁票了,是不是他今晚收了大筆銀票和黃金,所以被賊人盯上了?
「這位好漢,大哥,有事兒好商量,若是求財,我家中略有浮財,我都可以給你……」陸永慶惶惶道。
封凌冷冷道:「陸永慶,陸副總管,今日請你來,是有件事要問你,你若是如實交代,還能免受皮肉之苦,你若不老實,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陸永慶心裡一突,不是為財?那是為何事?
「大……大哥。」
「誰是你大哥?」封凌的語氣更冷了。
「大……大爺,你只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陸永慶不知道他要問何事,打定主意先周旋著,自己今晚不回家,家裡人一定會發現不對勁,會報案,或許他還能得救。
「陸永慶,你最好老實點,別跟我耍花腔,更別指望有人來救你,你進了這座地牢,便是順天府也找不到。」封凌知道此人甚是油滑,先斷了他的僥倖之想。
陸永慶暗暗叫苦,嘴上不住道:「是是……」
封凌問道:「天寶三年正月,當時你還是御藥房負責記錄賬簿的小太監,之後搖身一變成了陸副總管還掌管御藥房採辦油水十足的美差,說說,你都幹了什麼好事,有此際遇。」
陸永慶不由的心驚,沒想到此人居然問起天寶三年的事。
他以為此事早已蓋棺定論,再無人追究了。
「大爺,我一向是個老實本分,勤懇之人,當年宮裡出了點事兒,御藥房不少人受牽連,我是運氣好入了陶總管的眼,這才提攜我。」
「是嗎?當年你負責記賬,那些賬目你還記得?」
「大爺,事情已經過去好多年,我哪裡還記得?」
「哦,那我問你,賬簿上原本記錄著甘遂三兩,卻又變成甘遂二兩又是怎麼回事?」
陸永慶內心驚濤洶湧,這件事根本就沒人知道,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眼前這人又是如何知道的?陸永慶極力保持鎮定:「大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本來記錄的就是二兩,何來三兩之說?」
封凌嗤鼻:「剛不是說不記得嗎?這會兒怎麼又記得這麼清楚?」
封凌說著目光陡然一寒,抓住陸永慶一根手指,使力一掰,只聽得清脆的咔嚓一聲。陸永慶的手指被硬生生掰斷。
陸永慶發出悽厲的慘叫,痛的臉色發白,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滴。
「我說過,別給我耍花腔,不老實的話,有你受的。」
陸永慶叫屈:「大爺,我不是記得,我是知道自己記賬絕對不會出錯。」
「我聽說民間有種法子,用墨魚汁替代墨汁,寫下的字會慢慢退去,毫無蹤跡。陸永慶你那點伎倆我一清二楚。」
「大爺,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陸永慶打定主意,今天就算吃點苦頭也決不能說實話,不然他的小命就難保了。
封凌道:「嘴硬是吧,那就讓爺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密室里不斷傳出慘叫聲,悽厲瘮人。
密室外的蕭潛和陸昭南對坐飲茶,蕭潛神色淡定,陸昭南可沒法淡定。
蕭潛說要接他這裡的地牢一用,他還以為蕭潛抓到了兩湖案的關鍵人物,借他這裡審問,可似乎這死胖子跟兩湖案沒什麼關係。
而天寶三年正月出的最大的事就是皇后娘娘薨逝,這事兒對他來說記憶太深刻了。
當年他可是滿懷對繁華京城的期待,一點沒有淪為質子的沮喪,千里迢迢從南疆來到京城,結果沒過多久,還沒好好領略京城的風土人情,皇后娘娘就沒了,接著便是三年國喪。
「蕭潛,你在查皇后娘娘的死因?」
蕭潛道:「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只是不得方,毫無進展,現在終於有眉目了。」
陸昭南後知後覺:「所以,晏晏進太醫院就是追查此事?陛下也知道?」
蕭潛搖頭:「晏晏進太醫院是奉旨查御藥房偷梁換柱以劣等藥材充上等藥材一案,沒想到另有收穫。」
陸昭南擔心道:「蕭潛,不是我潑你冷水,敢對皇后娘娘下手的人必定是位高權重之人,你追查此事,怕是會令自己身處險境。」
「昭南,不瞞你說,我和晏晏要追查的不僅僅是皇后娘娘的死因,還有定安侯的死也非常可疑,我總覺得這背後有一雙手在攪動風雲,此人的目的怕是不單單要剷除異己,或許圖謀更甚。」
陸昭南倒抽一口涼氣:「這太可怕了。」
他從沒聽蕭潛說起過,一直以來他都以為皇后娘娘就是被太醫誤診,耽誤了病情而死,定安侯就是尋常的戰死,沒想到這背後原來這麼複雜又可怕。
他沒見過皇后,只聽說她是一代賢后,陛下對皇后用情很深,但定安侯是父王的好友,他們志趣相投,視為知己,定安侯不幸血染疆場,他給父王去信,母妃來信告訴他,父王很是悲痛,好些天都不說話。測試廣告2
第二百零五章 密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