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2-3個月能多少錢？
季風記得，前世陰陽師上線的頭4個月，流水是30億。
當然這是開服數據，有宣發激勵，充值激勵，還有玩家老爺們對這款遊戲的期許。
最終鑄就了這個輝煌的數據。
當然，流水並不是收入。
宣發，營銷，服務器和運營成本都還沒算。
而第二年整年是57億，按照月平均來說的話，和第一年的前四個月比起來肯定是下降很多的。
原因有很多，宣發透支，活動，角色實力平衡等等。
畢竟是一個多角色的卡牌遊戲，全收集癖好的玩家終究還是少數。
大部分玩家，在滿足遊戲體驗之後，便會逐漸偏向於性能強大的角色。
這是所有養成類遊戲的必然趨勢。
可即使如此，陰陽師也是足夠成功的。
不光是收益的成功。
也是對玩家的一次大成功洗禮。
因為它終結了那個卡牌養成粗製濫造的時代，逼死了很多純純為了圈錢，毫無良心的遊戲。
當然，豬廠和陰陽師也沒什麼良心可言。
陰陽師製作確實很精良。
但錢還是要恰的。
而且豬廠一直奉行一個原則。
錢沒了可以再賺，但良心沒了，就賺的更多了。
「季風，季風，你在想什麼呢？走神這麼久？」沐晚秋的呼喚，拉回了季風的思緒。
「在很認真的想，提前2-3個月，大概能幫你這個投資人賺多少錢。」
季風認真的樣子很帥，很迷人。
至少對溫暖來說，每次季風認真做事時，她都要花費更多的精力，才能保持專注。
因為總是會忍不住的想要看，想貼貼。
而對於沐晚秋來說就更受不了了，她本就沒有得到過季風的偏愛與關注。
能讓季風這樣殫精竭慮的為自己考慮事情……
啊，這2000萬花的，也不是不行！
「這樣子認真？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其實就算不賺錢，也沒有關係的。」
趕緊破產吧！趕緊破產吧！趕緊破產吧！
沐晚秋在心裡念叨著。
以前季風不算有錢的，哪怕是開公司，在她看來也是小打小鬧。
可季風公司的發展實在太快了。
快的讓她有些無法接受。
還好還好，現在季風的公司又一次陷入了財務危機。
要是季風的公司破產了，他窮了，自己的優勢才可以發揮出來。
她當然相信季風的能力，不過她也想養著季風。
嘿嘿嘿，包養也不是不行。
好事，趕緊破產吧！
一旁的季風見沐晚秋陷入沉思，還以為她是在考慮投資的問題。
也覺得不好意思，有關於陰陽師能賺多少錢這件事，他沒辦法具體透露。
他能夠做的，就是不去浪費投資人的錢。
「沐晚秋你放心吧，這個項目以後肯定會幫伱賺很多錢的……」
這一世，季風會把陰陽師做的更精緻
他會按照更具前瞻性的角度，情懷，情緒，情感，全部拉滿到極致。
這個世界玩家被大廠餵屎已經很久了，也是時候讓玩家吃點細糠了。
沐晚秋抬眸，看到季風一臉認真的樣子，表情頓時有些尷尬。
季風好像很有信心可以賺錢的樣子。
唉！~
沐晚秋突然有些糾結，不知道該怎麼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其實不賺錢真的沒關係的。
不對，等等……
等等，等等！
沐晚秋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些東西。
她遲疑了一下，抬起頭看向溫暖。
想到了溫暖剛才說的那些話，人人都在找大樹乘涼，人人都是想要港灣的風。
卻沒有人想要去成為大樹，成為避風的港灣。
她好像……也是這種人。
她也想把季風拴住，想要讓季風以自己喜歡、需要的樣子，留在她身邊。
但溫暖始終不同。
季風讓她做什麼，她會全力以赴的去做，陪著他做。
而自己除了投下那筆錢之後，始終都沒有了解過季風他們公司，甚至連這個項目怎麼做的，她都不知道。
她對季風想要做的事情，真的不夠了解。
也沒有想過，努力的去幫季風做成這件事情。
或許這就是她和溫暖的差距？
這個計劃，季風投入了很大精力吧，是他的心血。
季風如果很想要成功。
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像溫暖那樣，無條件的幫助他？
或許這樣，他們能走的更近一些。
沐晚秋沉吟一番後，重新把話題回歸到這項投資上。
「以前見到的項目書，都會轉手，偷工減料什麼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你的這個項目投資這麼大。
你能跟我詳細說說，這個項目的具體投資消耗麼。
我突然覺得，自己對這些事情一點都不了解，也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沐晚秋態度的突然轉變讓季風感到疑惑。
不過投資人的要求，他自然會盡力滿足，這本就是應該的。
而且沐晚秋想要了解一款遊戲的製作，他也是欣然接受。
畢竟他在合同里，給了沐晚秋指尖遊戲所有天使輪10%的投資權。
這姑娘可能還沒意識到，指尖遊戲10%的天使輪是什麼概念。
不過作為一個遊戲投資人，了解一下遊戲製作還是很有必要的。
「當然可以，你本就投資人，想了解遊戲的製作過程也是合情合理的。
花錢的地方有很多，首先就是劇情動捕，因為很多劇情、對話、煽情和史詩的cg。
還有所有角色開大招、終結全場的專屬動作，全部都用到了動捕技術。
在技術製成上，就需要花大量的錢……」
季風開始說起有關於這個遊戲的製作內容。
沐晚秋似懂非懂的聽著，她在努力了解。
尤其了解之前選拔的動捕模特，居然要用在這些地方時，沐晚秋的眼睛也是微微發亮。
這些，其實她也會感興趣。
「其他花費呢？」
「然後就是遊戲主題製成，裝備系統設計，角色數值，關卡設定，這些都是由我們公司的遊戲團隊，以及iq社聯手製作。
除此之外，cg，聲優，視頻，還有編劇和故事背景的製作，也需要花很多錢。
專業的台詞，聲優，動捕，這些都是要進行反覆測試，才能達到最優。
之後，是遊戲的整體美術風格，這是定基調的東西。
陰陽師的核心思路，我將會定義在『人鬼情未了』這個基調概念上，友情，親情，愛情。
人與鬼的殊途，讓陰陽師這個職業被賦予了不同樣的意義。
而我們的玩家，就是陰陽師大人！」
季風說的很詳細，也很專業。
他認真的樣子確實很迷人，沐晚秋聽著他的解釋與述說，笑容自然而然的出現在臉上。
只是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沐晚秋沒有犯花痴。
她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才開口：
「那，你能不能給我安排個角色的動捕和專屬cg。」
「當然可以。」
投資人的要求，季風欣然答應。
「就那個妖刀姬吧，我感覺她挺好看的，而且很颯。」
「這個……」
「有什麼問題嗎？」
沐晚秋見季風遲疑，立刻追問道，她現在確實有在這個遊戲裡留下這些屬於自己痕跡的想法。
但如果這種事情讓季風覺得為難的話，她會立刻放棄。
不影響遊戲主體製作進程，是最起碼的。
「確實有些問題，不過不是你的問題，妖刀姬這個角色，我已經定了人選。」
「哦，是舞蹈社的？」
「不是，是她。」季風一指裝死半天的葉雨薇。
葉雨薇：()？？？
好傢夥，什麼時候給她安排的這項工作，她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葉雨薇看了一眼溫暖，又看了看季風。
最後選擇閉嘴。
老闆和投資人的事情，少摻和。
笑著對沐晚秋點點頭，算是對這件事情的默認。
「葉雨薇同學身高腿長，氣質方面也比較冷峻，很適合妖刀姬這個角色，是我提前安排好的。
如果沐晚秋你有需要的話，還有一個角色特別適合你。」
「哦？細說。」
沐晚秋學舞蹈的，進入工管系也是家裡要求，其實她本人對角色扮演還挺感興趣。
所以對季風說的角色，隱隱有著期待：
「輝夜姬。」
「輝夜？」
沐晚秋眼睛瑩瑩發亮，隨後季風就拿出了有關於輝夜姬的整體方案，策劃，還有概念。
手機裡面都有備份。
也不怪這破遊戲花了那麼多錢。
把輝夜姬的資料傳給沐晚秋，季風很隨意的叮囑了兩句：
「只是捕捉和臉模而已，其實很多方面都可以用技術來彌補……」
「我會做好的，放心，等過年回來，我就去你們公司幫著錄製。」
季風頓了頓，也不知道沐晚秋又悟了啥。
總之，投資人和公司項目一條心的話，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最終的花費會超過1億麼？」
「嗯，原本的項目預算是1億，但就目前的進度來看，可能會達到1.4-1.5億的樣子。」
沐晚秋抿了抿唇：
「那你們的錢夠嗎？這樣來算的話，我那2000萬根本達不到20%，需要我追加一些投資麼？」
「不用了。」
「你不用擔心，如果覺得投資不行，也可以算我借你的，等你回本再還我就行。」
溫暖默默低下頭喝了口牛奶沒有說話，這種事情，還是讓季風來決定吧。
聽到沐晚秋要借錢給自己，季風沉吟了片刻。
他其實挺想要錢的，但他不能再接受沐晚秋的錢了，目前這個狀態，對大家來說剛剛好。
最終，他還是擺了擺手：
「沐晚秋，我知道你有錢，也有些資產，但其實你並不算是真正的投資人。
上次那2000萬，都弄到你賣房子，之前吃飯時你也說自己窮。
所以再借錢的話，是不是還要繼續賣房子？」
沐晚秋此時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之前說啥不好，非要說自己沒錢。
她沒錢可以賣房子啊！
反正都是自己名下的。
而且就算真的不能賣了，她也可以找家裡人借。
「感覺你們很有幹勁，也很專業，我……」
「沐晚秋，我知道你是想幫我，但真不至於這樣，2000萬的前期投資，比你想像中重要。
那個時候的2000萬，可要比現在有價值的多，網際網路這個行業，從來都是分秒必爭的。
不過後續的資金，我們公司已經可以自己維持了，賺錢的速度勉強可以和花錢速度持平，放心吧。」
「這樣……」
「嗯，就是這樣。」
沐晚秋低下頭，想了許久，她想表達的意思，並不是這個。
她有什麼追求嗎？
好像沒有，除了季風，她真的沒什麼追求。
到了大學，她整個人都變得鹹魚了好多，現在了解了一些陰陽師的製作內容。
她反而產生了些興趣，每個人總要找些事情去做。
這樣才能讓人生更豐滿一些：
「不，我並不全是想要幫你，我是感覺，自己應該做點事情。
或許投資你們有朋友關係的因素，但你們公司的快速崛起，也是有目共睹的。
不出意外的話，明年的金融，計算機，工管，經管課程中，都會出現你們公司的影子。
你們公司是非常有潛力的，投資你們，或許會成為我人生履歷上最成功的一次決定。」
會的。
這就是你人生履歷上最成功的一次決定。
季風心裡肯定，嘴上卻開起了玩笑：
「你老家是帝都圈子的，是想要得到帝都圈子大佬們的認可？」
提到帝都圈子，沐晚秋拿起手中的酒喝了一大口，表情卻是一言難盡：
「我也想啊，只是我這種小角色，也就只能在家裡窩裡橫。
真放在京圈，那我就是個小辣雞，小菜鳥。」
季風聞言笑了笑，聽起來有些誇張，但卻是事實。
真正的京圈，光靠「富有」這個詞，已經不夠了。
「那你可以好好做，回頭讓那些商業雜誌了解一下你的投資經歷，再買點水軍，最後給自己上個牛逼點的名頭，就好混了。」
「給自己上個名頭？什麼名頭？」
季風有模有樣的拿起酒杯，當做話筒：
「大家好，眼前坐在我對面的女士，便是魔都商界的傳奇投資人，沐晚秋小姐。」
噗嗤！
沐晚秋被成功逗笑，她趁著酒意舉杯，和季風碰了一下。
「那就祝我們這個上億的生意成功！」
上億的生意？
季風總感覺這種稱呼怪怪的，不過幾個女生都沒反應，他也就沒多說什麼。
「ok，定不會讓沐總失望。」
兩人舉杯時，恰好有端酒的服務員路過，瞥了幾人一眼，嘀咕道：
「幾個億的生意？1男4女？現在學生都玩這麼大的嗎？」
季風：……
沐晚秋：……
酒局終於結束，季風安排葉雨薇打車把人都送回去。
而他則是自己帶著溫暖離開。
之前沒怎麼說話的溫暖，這時候終於開口：
「為什麼沒接受沐晚秋的追加投資呢？畢竟公司現在挺缺錢的。」
溫暖的聲音有些低低的，聽不清其中情緒。
季風把她拽到自己懷裡，把臉藏在溫暖漆黑的髮絲中，輕輕嗅著發間的香氣，又在她脖子上吸了一口。
「嗯！你別弄……」
溫小暖被逗弄的扭捏身體，可她腿還沒好，又不能跑。
只能站在馬路上被季風欺負。
「因為你。」季風突然附耳低語。
溫暖的身體頓時一僵，又瞬間很順從的靠在季風懷裡。
這種時候她什麼都不會說，她會心安理得的享受喜歡和偏愛。
季風把瘸腿的自閉少女拉到一旁的牆壁前，自己靠著牆，讓她趴在自己懷裡。
「怎麼不說點硬氣話？」
「什麼硬氣話？」溫暖很疑惑的抬頭。
季風清了清嗓子，開始模仿溫總的姿態：
「比如……就算你接受她的投資，我也不會生氣的。
又比如……我哪有這么小氣，公司的事情，我向來公私分明。
再比如……公司的發展也是我個人價值的體現，我為什麼要生氣？」
「別說了！」
「為什麼不說？」
溫暖把手伸進了季風毛衣里，掐他的腰子，季風吃痛，卻任由溫暖撒嬌。
他不斷用腦袋蹭著溫暖的耳朵，耳鬢廝磨到溫暖已經滿臉通紅，全身發軟。
溫暖實在接受不了時，終於忍不住開口：
「季風，別撓了，好癢。」
「你剛說什麼？沒聽清。」
「哥哥……」
季風這才算滿意，收緊手臂，讓溫暖緊貼著自己。
兩人越來越近，唇瓣漸漸的貼合在一起。
在街上，也是在季風懷裡。
許久之後才分開。
溫暖的眼神很迷離，就像她曾經說過的那樣。
季風對她的親昵可能會不好意思。
但是，她太願意了！
「所以，還是會生氣的，對吧？小醋罈子！」
溫暖被連續這樣說，真的有點生氣了：
「是，我就是個小氣鬼，醋罈子，我就是會生氣。
但如果你接受沐晚秋的第二輪注資，我一定會答應。
而且我絕對什麼都不會說，也不會讓她看出來，我會裝作很大度的……」
季風把她兜在懷裡，壓低了聲音：
「好了好了，我知道家裡的醋罈子會生氣，也會裝大度，但我為什麼要讓自己的女朋友生氣呢？」
沒等溫暖回答，他的唇又印了上去。
第二次分開時，溫暖說話都有點喘息：
「公司的事情，很重要。」
「公司的事情是很重要，但那些都沒有你重要。」
「公司需要發展的……」
「正常的合作當然可以接受，20%的陰陽師，以及未來其他遊戲的10%天使輪投資份額，已經是對投資人的尊重了。
沐晚秋未來會明白這份合作的價值，如果我再多去索取，那便超脫了合作者的關係。
一旦合作附帶上了太多的情感，有些事情，就會變質。
我也不想最後和沐晚秋之間的關係，鬧到無法收場。」
溫暖眨眨眼，她想說只要季風需要，她就會忍讓。
可季風的意思是，她不需要做任何忍讓。
「資金方面不會有問題麼？」
「現在公司的發展已經良好了很多，放心吧，研發流程並沒有那麼快，最多就是我們今年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提到錢，其實溫暖壓力比季風大多了。
公司財物方面她干涉管理的居多。
她向下彎起嘴角：
「唉，面對黑心老闆，也只能苦一苦我們這些打工人了……」
「你可不是打工人。」
「那我是什麼？」
「你是黑心老闆娘。」
溫暖：(-0)好像是這麼回事。
……
最後幾天，沐晚秋果然掛科。
溫暖也如約的幫她補習了一下，有曾經幫季風補習的經歷，溫暖給沐晚秋補習起來也算得心應手，順利過關。
很快。
時間來到了放假的日子。
正如之前溫暖和顧雪婷說過的那樣。
因為腿傷的緣故，季風和溫暖沒有坐火車，而是直接上高速。
這是溫暖人生第一次上高速！
為此，她做了很多的準備。
零食、飲料、水，口香糖、提神噴霧、下載了電子書、電視劇……
季風開著車到高速路口的時候，側臉看了一下溫暖：
「要回家了？」
「嗯。」
「現在上高速？」
「上！」
他看溫暖的樣子不是在上高速，而是上戰場，有點抽象。
……
上高速5分鐘。
溫暖：舉止端莊，優雅的看著窗外風景。
季風：認真開車。
上高速30分鐘。
溫暖：播放音樂，哼歌，開擺。
季風：認真開車。
上高速1小時。
溫暖：開始狼吞虎咽。
季風：認真開車。
上高速2小時。
溫暖：繼續開始狼吞虎咽，喝水。
季風：認真開車。
上高速3小時。
溫暖：「季風，服務區還有多久能到？我想上廁所。」
季風：「剛過去了。」
溫暖：「嗚嗚……」
上高速4小時。
溫暖：「zzzzzz」
季風：認真開車。
上高速6小時。
溫暖：繼續狼吞虎咽，時不時的投餵季風。這個挺好吃的，你嘗嘗？
季風：認真開車。
……
一路上溫小暖還挺開心的。
看得出，和季風一起開車出來，對她來說也是一件輕鬆愉快的事情。
只是車程提示即將達到珍珠市的時候，一直很開心的溫暖突然沒了聲音。
季風看後視鏡的時候瞟了她一眼。
發現自閉少女變得有些心不在焉，抱著手機，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季風沒有問怎麼了。
因為答案就在眼前。
已經到珍珠市了，他們要到家了。
到家之後會有什麼呢？
當然是各自的原生家庭。
季風的原生家庭很好，父慈子孝，母子和諧，家庭幸福。
但溫暖的情況就不太一樣了。
如果不是季風的出現，她很可能都無法從高中的生活中撐下來。
她給王亞琴安排過手術之後。
母女之間的關係，更是比以前多了一些莫名的生疏。
尤其是溫暖能賺錢之後，母女兩的關係，反而更模糊了。
整個大學期間，她和媽媽聯繫的都很少。
除了打錢外，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和媽媽交流。
溫暖拖著腮，沉思很久才拿出手機。
從通訊錄里找到那個除了季風外，最熟悉的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
「媽，我回來了。」
「小暖？放假了？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嗯，放假了。」
「知道了，我去做飯，你大概多久能到家？」
溫暖的手指驟然收緊，攥住自己的褲子許久，也不說話。
溫暖扭頭看向了正在開車的季風，他似乎就這麼一直在，在自己身邊陪著自己，無論什麼發生什麼。
季風抽了個開車的空隙，側眸一笑。
笑容沒有什麼深意，也沒有說話。
但就是這樣一個簡單卻溫柔笑容，讓溫暖一直緊鎖的眉宇逐漸鬆開。
季風不是她那爸爸那種性格，不會一吵架就看不見人。
自己也不是媽媽那種性格，她永遠都不會去數落、貶低季風。
溫暖不知道季風會不會永遠和她在一起。
但她能感覺到季風很愛她，每時每刻的站在她身後，包容，教導，偏愛。
她不會用試探茶几玻璃有多硬那樣的方式，去試探季風到底有多愛她。
那是很蠢的行為。
她勇敢，卑微，但始終心甘情願。
所以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紅色奧迪在夕陽下飛馳，留下了一道紅影。
此時的世界被染成了一片金黃色，溫暖靠在副駕駛座椅上，眼神映著她喜歡的人。
指尖摩挲著手機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直到電話那邊的聲音再次響起：
「小暖？你這丫頭，還在聽嗎？」
「嗯，在的，媽，我大概30分鐘後到家，不過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有事？你說。」
溫暖頓了頓，聲音中帶著輕鬆和信心：
「媽，晚飯多添雙筷子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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