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區風潮推動下的輿論,讓整個東南亞被徹底妖魔化。其中最要命的是,原本那些依賴於旅遊業才能生存並且快速發展的東協國家,基本的命脈在瞬間遭受到了重創。
東協不止一次想要進行談判。但丕卿的回應跟以往同樣:這畢竟是發生在你們東協的事情,屬於你們的家事。
我們想管,但管不了,最起碼管起來難度是巨大的。東協代表提出並且向聯合組織進行上訴:1、泰國的機場很安全,沒有華方媒體所說的那種迷暈人帶去園區的危險。
2、正常出入境東協國家的遊客們都會受到各國當地正府和警署的保護,並不會發生被強行拐賣的危險。
3、園區僅僅是在緬方某軍閥保護下的一個極小區域而已,他們就相當於華夏的富士康工廠那樣,是完全封閉式的,並不會對外界造成任何威脅。
結合以上三點,東協提出華方在有意抹黑東協各旅遊國的形象,園區背後很有可能就是華方故意而為之,並試圖達到某種正治目的。
為此,丕卿給出的回應很簡單,也很明確。
「首先,東協方上訴的三條內容確實存在,那些事情的真實性也確實有待考量。但那些畢竟只是華夏境內某些自媒體和網絡博主發布的內容,並不代表華方的官方媒體。所以,華方有意抹黑的依據不充足。」
「其次,對於園區一事,受到危險的都是華人,受到恐慌和不安的也是華人,從這種觀點看,對於園區存在的事實,華方也很心痛,並且沒有理由去主導和引導這件事情,就更不用說是華方孕育了園區這種事情了,簡直是無稽之談。」
「最後,對於東協各國的發展以及雙方之間的友好關係,華方願意繼續配合各國之間對園區展開清掃行動,直到東協恢復旅遊業經濟為止。」官方的回答以後,丕卿還說了些題外話。
他表示:「園區雖然是華人做的不假,但又不是我讓他們做的。這些東西既然已經存在了,那就想辦法把他們清除掉好了。」東協代表回應:「一個園區而已,對於華方來說想要處理,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畢竟,那些園區內用的電話線路是你們華方境內的線路,如某移動和某信。只要你們真的想管他們,只需要從根源上切斷他們的Ip源就好了。他們搞的是電話詐騙,沒有了電話線路,他們還怎麼騙?騙不到錢,自然也就散夥了。」丕卿回應:「是你們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代表方追問:「那你倒是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再往後,丕卿只是說:「各國與各國的國情不一樣,管理結構不一樣。」別的,就不再說了。
這次的見面以後,丕卿也實實在在的拿出了態度。隔三差五,就會結合泰、老、緬三方警署進行對園區人員的抓捕。
但是那些園區內的
「高層們」好像總是能提前知道,然後在前一天晚上就跑路了。更誇張的是,這些園區越抓反而越多,越抓反而越猖狂了。
過程中,緬方的一些軍閥甚至還開始保護那些園區,公然與四方聯合警署叫板。
如此一來,這趟水就越來越渾濁。到了這時,終於有明白人看出了端倪。
他們私下裡聊天的時候,會經常聊到那些所謂的園區為什麼出現,又會在什麼時候消失等。
泰國某公園裡。水產大亨祜藍布和他的學生也聊起了這件事。祜藍布是這樣說的:「什麼時候東協表態到底是跟華還是跟美,什麼時候這些園區自己就會消失不見了。」那學生長的白皙,面容俊秀,穿著華夏古風似的長袍,頭髮挽起。
只見她滿臉好奇:「您的意思是,這園區之所以如此屹立不倒,其背後的靠山是華夏正府嗎?」祜藍布哈哈大笑:「正客?他們怎麼可能那麼傻?就算這件事有正治目的,但他們也不會親自去做的。但是從某種角度來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是可以的。」學生蹙眉:「但是那個園區畢竟是非法的,是泯絕人性的存在。只要它存在,就會傷害很多人!儘管如此,他們有能力管也不去管嗎!」至此,祜藍布笑的更大聲了。
他看著自己的學生,淡淡的道:「荊,你記住,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人想要達到某種更高級別的目的,那麼犧牲一部分人是再普遍不過的事情。」
「古往今來,正客和平民,權利和平庸,其最根本的區別就是決策和犧牲。」
「而權利,本就是建立在犧牲之上。」祜藍布面容和藹:「隨著時代的不同,只不過犧牲的方式和大小變了而已,本質並沒有變。」
「可」那個叫做
「荊」的學生滿臉憤怒:「這畢竟是來自東方和西方的權利爭奪而已,那些園區里受折磨的華人,以及那些東協國家的平民們,他們都是無辜的!」話音剛落。
祜藍布摸著鬍子道:「你又錯了。」
「所謂的『東方』與『西方』,其實原本就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說法。」
「這是在你成長的環境中,權利所給你灌輸的一種思想罷了。用這種從小培養給你的思考模型去考慮問題,這只會降低你對問題的理解能力。」
「荊,從現在開始,你只需要記住。」祜藍布抬頭,看著自己的學生:「這個世界只有」
「中心和邊緣。」
「文明和野蠻。」
「複雜和簡單。」學生沉默。祜藍布繼續道:「你要學會用簡單的思維去看待這個世界,才能看到它的本質,才能從那些困在牢籠的人群中掙脫出來。」
「就比如」祜藍布拿起茶杯,靜靜地看著杯中的水,淡淡的道:「世界,就世界的遊戲規則。權利,有權利的遊戲規則。而金錢,自然有金錢的遊戲規則。」
「我們是商人。」
「所以,我們要看透金錢的遊戲規則,才能在芸芸眾生中贏的出彩。」荊好奇,抬頭看向祜藍布:「老師,什麼是金錢的遊戲規則?」祜藍布微微一笑:「金錢的遊戲規則,就是不能讓絕大多數人富有。」
「而控制他們最好的方式。」
「就是讓他們負債,這樣他們就會像驢子一樣聽話幹活。」學生瞳孔收縮。
祜藍布道:\"這個規則,不僅僅存在於金錢上,而是通用於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
\"
「如果你有一天可以學會用這種角度去看待問題的話,那麼你會發現」
「很多原本看不到的地方,你漸漸的看到了。」祜藍布眼角的魚尾紋很濃:「很多你原本想不明白的問題,突然想通了」
「而眼下。」祜藍布看向學生:「一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遊戲即將開始,很多玩家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等待入場。而我們,且先好好的觀望一番。」
「我倒是要看看。」
「那個叫江洋的年輕後生,到底能不能把這盤遊戲打出一個滿堂出彩。」
「我」祜藍布放下水杯,看向天邊:「很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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