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訊控的成立,讓這場黑客風波逐漸風平浪靜了下來。
可可公司出現了重大調整。
華洲分公司董事長威廉以及剛上任不久的總經理夏志東被全部調離華洲,原有崗位由兩個M國人接替,新上任的兩位分公司領導行為處事非常低調,處處避開了唐人的鋒芒,而市場策略也從進攻變成了守住原有市場,不越雷池半步。
突如其來的友好讓兩家飲業巨頭在華州的關係撲朔迷離。
但這些對於老百姓來說不重要,對於唐人集團來說也不重要了。
華洲畢竟只是一座城市而已,無論是唐人還是可可,眼光和戰線早就放在了全國,一座城池的得失,影響不了其中任何一家企業的全面布局。
這一點,唐人和可可的高層全都心知肚明。
從全國的飲料市場份額來看,可可依然是行業的霸主,穩居第一的寶座,唐人雖緊跟其後,但影響力始終差那麼一格。
經過上次的價格戰,唐人飲業扶搖直上,順勢站上了全國的舞台,跟飲料巨頭可可公司競爭分食,這對於一家不到兩年的企業來說已經是個非常大的奇蹟了。
也正是因為上次的價格戰,讓可可明白了想在短時間內摧毀唐人,幾乎成了不可能的一件事。
於是乎,可可選擇了停戰和讓步。
停戰,是全國市場的打壓,侵略和搶奪。
讓步,是華洲區域的讓步,也是無可奈何的讓步。
唐人飲業在華洲的影響力愈發的深厚。
根扎的太深了,且越扎越深,扎到了百姓的心裡。
這種影響力不僅僅是因為愛搞慈善的唐人飲業,是因為唐人飲業背靠的是唐人集團,那個正在悄悄成型的龐然大物。
有不少人在暗地裡關注著唐人集團的布局和發展,也在悄悄的梳理著唐人集團枝幹關係。
唐人飲業、唐人置業、唐人酒業,以及沒什麼業務卻流水異常豐富的唐人農業,現在又弄了個唐人科技(唐人訊控),除了原本的八十畝產業園外,又拿下了近百畝的地,實屬有些誇張。
如今的寶利萊也是橫空出世,雖說無法跟那些大品牌分庭抗禮,但知名度和影響力在二線品牌的水平上算是穩穩的中上游,尤其是那粘上就很難離開的會員系統,讓不少其他品牌的客戶紛紛湧向了寶利萊。表面上唐人跟寶利萊並沒什麼關係,但凡是研究過惠連達事件的人都知道,唐人集團的老闆江洋和嶺東商貿的老闆王麗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至於究竟是什麼關係,那就看老百姓的嘴巴怎麼說了。
曾經的唐人集團是外來者,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再外後,頂多了算是小有名氣的地方企業。
而現如今的唐人集團,顯然已經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勢力,正在華洲這片土地上欲要掀起風雲。
不可小覷!
一年的時間,唐人從一個連上桌吃飯的資格都沒有的小人物,現在已經可以堂堂正正的坐在貴賓席上了,又或者說,可以嘗試坐在最中間的主位上。
毫不誇張的說,唐人集團成功了。而這成功的背後,經歷了太多不可告人的羈絆。
不太平。
換句話說,自從唐人踏進華洲這一刻起,就從未太平過。
唐人像是一隻擁有三頭六臂的怪物,分別跟來自不同方向的羈絆激烈的鬥爭,爭的頭破血流,拼的你死我活。
可可雖然消停了,但江洋心中清楚,這也只是暫時的。
他們只是潛伏起來了而已,他們會隨時盯著自己,但凡露出一點的破綻,他們就會像一頭聞到血腥味的狼,狠狠的向自己撲來。
這段時間裡,除了那位「天才少年」陳佳聰鬧個烏龍以外,還發生了幾件大事。
石山縣那邊,寶利萊落地的事情已經基本確定了,王麗傳來了消息,關於江洋提出的那些礦上的手續也全部完成了,由唐人實業的名義購買了一個石英礦,儲量和品質都屬上等,最終以8000萬的價格拿下。
紅星保全公司的股權發生了變更。
唐人集團持股70%,竇建軍、段玉生、祖勝東各持股10%。
華洲的青山公館和唐人公寓的售房還算順利,北通置業的圍攻來勢兇猛,但造成的影響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大。房產的需求太大了,大到重活一世的江洋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毫不誇張的說,只要有開發商去蓋,無論多爛的房子都會有人買。
事實就是如此。
從資本頂層設計者的角度來看,這正是他們需要的。
自從威廉調離華洲以後,花正坤和花有道父子也消停了下來。
那些原來的競爭對手仿佛如同商量好了一般,全部都「躲」了起來。
唐人集團的資產越來越雄厚,拋開從M國弄來的那些錢不談,市值過30億,現金過5億已經是沒有任何壓力了。
越是如此,江洋整個人反而更加的小心沉穩。一切的一切都太順利了,也太安靜了。
這種安靜讓江洋的內心變的不安。
他隱隱有種預感,暴風雨要來了。
夜晚,某別墅區內,大雪紛飛。
一輛白色的寶馬車駛入園區內,花有道從車上下來,車輛發動,很快離開了這裡。
別墅很大,上下三層,法式建築。
花有道四下看了看,這才抬腳上了台階。
按下門鈴後,有個婦女拉開了門,裡面有音樂的吵雜聲傳來,與園區內的安靜格格不入。
「我找秦先生。」
花有道輕聲道。
婦女點頭,側身讓開道:「秦先生在客廳等你。」
廳內,音樂吵雜,鶯歌燕舞,美女如雲,顯然是在開著人肉派對。
女人們身上的布料有限,身材傲人且舉動之大膽讓人浮想聯翩。
她們肆意扭動,隨著音樂晃動著,搖曳著。
表面上很是陶醉,但陶醉的表情下是來自對那個男人的恐懼。
大廳足夠大,大到可以同時容納上百人狂歡。
秦勞奇的頭髮油亮,紫紅色的襯衫,西式背帶褲,金絲眼鏡閃爍著光,眼神如鬃狗般鋒銳,此時他的右手正死死的抓住一個女人的頭髮按在玻璃茶几上,女人的面前是一堆粉末狀的東西。
「吸氣。」
聲音冰冷且殘酷,像是命令。
女人趴在桌子上,臉貼著玻璃幾乎變形,卻仍然擋不住她的恐懼。
周圍的女人們仿佛看不到這裡,又好像正在發生一件特別平常的事情。
見女人並未照做,秦勞奇的眼神閃過一絲兇狠,右手猛然一扯,那女人吃痛被整個拉了起來,胸口處由於劇烈的晃動而波濤洶湧,女人的表情痛苦,驚恐,眼神中全是祈求。
秦勞奇把臉湊了過去,直到兩個人幾乎臉貼著臉,秦勞奇露出了一絲笑容:「我說的話你聽不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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