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當日,曹操逃出城,策馬奔至譙郡而去,途徑中牟縣,曹操被守城士兵擒下。
中牟縣令名喚陳宮,字公台,見到曹操在堂下,問道:「汝乃何人!」
「回大人,吾乃是過往商人,複姓皇甫。」曹操回答道。
「哼!休要胡言!」陳宮冷哼一聲,大量了曹操一番,「吾識得汝,汝乃是曹操曹孟德,前日刺殺董丞相的!是也不是?」
「是我又如何?」曹操冷聲道,被人認出,他便認命了,不想多做言語。
「董丞相待汝不薄,汝為何要行行刺之事?此非自取其禍耳?」陳宮問。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汝既然認出了我,還多什麼?將我押送到洛陽領賞吧!」曹操不想再多什麼。
「你們先下去吧,我有幾句話單獨跟此人。」陳宮摒退了左右。
「押我去領賞便好,何須多言?」曹操冷聲道。
「汝不要瞧我!吾非不識大體之人,奈何之前未遇到識人之主罷了!」陳宮一邊為曹操鬆綁,一邊道。
「吾世代皆食漢祿,倘若不思忠君報國,那我與那些禽獸還有何分別?」曹操道,「之前,我委曲求全,在董卓手下從事,乃是為了尋找良機。此行刺之機便是良機,奈何天不從人願,痛哉,惜哉!哎!」
「公此行欲往何處?」陳宮問。
「吾欲返回鄉里,發矯詔,招天下之諸侯共聚伐之!此乃吾之所願!」曹操道。
「公真乃義士也!」陳宮朝著曹操拜了一拜道,「某名陳宮,字公台,若公不棄,某願拜公為主,棄官從公逃亡!」
曹操自是大喜,連夜與陳宮從路逃走。
兩人一行三四日,抵得成皋地界,天色漸晚,曹操指著密林深處道:「此間有一人,名喚呂伯奢,乃是我父親的結拜兄弟!我們去他裝上借宿一晚,他熱情好客,必會款待於我們。」
「好!如此甚好!」陳宮頭道。
二人下馬,入密林,來到呂莊之內,見到呂伯奢。
「賢侄,我聽朝廷發文書,急切想要抓你去洛陽,就連你父親都已經去陳留避禍了,此是為何?」呂伯奢見曹操大喜,熱情地問。
曹操細細地將之前發生的種種告知呂伯奢。
呂伯奢感動,忙向陳宮拜了兩拜:「若非是你,吾侄全家皆會遭遇危難,曹氏滿門恐被滅矣!汝等今日便在寒舍住下,舍下沒有好酒,吾這便去給你們打!」
罷,呂伯奢匆匆起身,上驢出莊而去。
「孟德,汝之伯父,端的是熱情好客!」陳宮道。
「是啊!」曹操頭。
「霍霍霍霍」良久,二人並未見到呂伯奢回家,反倒是聽到了響亮的磨刀之聲。
「呂伯奢並非我的至親,我們去聽聽,若是事情有變,我們趕快逃命!」曹操低聲道。
「如此最好!」陳宮了頭。
二人出屋,來到聲音的源頭,只聽得屋內一人道:「快去綁來,我先把他殺了!」
二人大驚,對視一眼後,頭,抽出各自佩劍,衝進房內,不論男女老幼,一連八口,盡皆被誅殺。
直到看到一隻被綁著的豬時,兩人恍然大悟。
「孟德多心,我們誤殺好人了!」陳宮的語氣有些悔恨。
「哎,算了,不要再談,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速速離開!」曹操道。
「嗯」陳宮了頭,二人匆匆上馬準備離去,正趕上呂伯奢打酒歸來。
「你們這是要去哪?」呂伯奢驚訝地問。
「哎,被通緝之人,不敢久住!」曹操答道。
「這,我吩咐了下人殺豬宰羊,我還打來了上好的美酒,二位不如就在莊上住一晚再走吧!」呂伯奢勸道。
「還是不了,操還是連夜回鄉吧!」曹操搖了搖頭,拒絕道。
「好吧,既如此,賢侄一路走好!」呂伯奢也不勉強,了頭,騎驢往莊上走去。
「唰!」曹操忽的抽出寶劍,一劍揮去,將呂伯奢斬於馬下。
「孟德!這是為何?」陳宮大驚。
「我們剛剛殺了呂伯奢一家八口,他回到家中,必定會帶人來追,我為了避禍,才將他殺死!」曹操解釋道。
「明知如此還故意殺人,這了不是大義啊!」陳宮道。
「哼!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曹操冷哼一聲,撥轉馬頭,繼續趕路。
「哎!」陳宮默然,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當天夜裡,兩人在一間客店投宿。
「哎!」曹操睡下後,陳宮暗自嘆了一聲,「我還道此人乃是大丈夫,原來只是一個狼心狗肺之徒,若是今日留之,日後必有大患!」想罷陳宮抽出佩劍,朝著曹操打算此過去。
轉念,陳宮又想:我是為了國家大義跟隨著此人至此,若是此刻殺了他,我豈不是也做了不義之事?不若就此棄他而去,任他生死吧!
想罷,陳宮收回佩劍,徑自離去。
翌日,曹操醒轉,發現四處尋不見陳宮,驚出一身冷汗:此人多是因為我錯殺了不該殺之人,才棄我而去的!不行,此地不宜久留,我得速速離開!
於是,曹操連夜趕往陳留,回到家中,與父親曹嵩知連日裡發生的事情,並欲散盡家財,招募義兵。
「不,家財太少,恐怕不足以成事!此間有一孝廉,名喚衛弘,此人頗為豪爽,仗義疏財,今去找他,他必會出資相助!」曹嵩搖了搖頭道。
「好!」曹操頭,父子倆一同找到了衛弘,講明了此間的緊要。果然,如同曹嵩所言,衛弘聽過始末,便頭答應出資。
曹操大喜,先將矯詔發往各地,隨後才開始招募義兵。一時間,應募之士,數不勝數!
忽一日,聽聞曹操起兵的夏侯敦和夏侯淵兄弟,曹洪,曹仁和曹純三兄弟各引鄉勇千餘人投奔曹操而來。
另外,有一個陽平衛國人,姓樂,名進,字文謙,來投曹躁。又有一個山陽巨鹿人,姓李,名典,字曼成,均來投曹操,一時間,曹操的兵將充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