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弘毓見愉妃馨玉落落寡歡,鬱鬱不樂,下旨下個月與皇太后,皇后,愉妃等人鑾駕二下江南巡視。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嘉貴妃對愉妃香玉暗中恨之入骨,繼續派人騷擾延禧宮,故意製造一些繪聲繪色的假象,企圖造謠破壞愉妃香玉的璀璨生活。
但是嘉貴妃這個蠢貨卻又一次在人們面前聯袂獻醜,醜態百出。她的騷擾陰謀在後宮不但沒有恐嚇愉妃純貴妃等人,還畫蛇添足,弄巧成拙,竟然這般無聲無息地把昔日許多陷害愉妃香玉的真相,全部泄露了。
「都是嘉貴妃暗中製造的假象,七年多了,現在這個猥瑣醜類,終於畫蛇添足,自己把自己全都揭露出來了!」安太嬪安宛靜聽了愉妃香玉與紫鵑的話後,恍然大悟,回想昔日永璋大阿哥與反間計等事,竟然全是嘉貴妃暗暗策劃的陰謀。
「香玉妹妹,挑撥後宮這幾年自相殘殺的罪魁禍首,就是嘉貴妃金佳錦瑟,這個婆娘,惡貫滿盈,十惡不赦,昔日故意派妖人製造一些惟妙惟肖的聲音,昔日在永和宮幾乎挑撥我們姐妹反目,這幾年,孝賢皇后,舒妃的事,竟然都是她秘密策劃的奸計,香玉,這次不殺金佳錦瑟與那幾個血口噴人,恬不知恥又老臉皮厚的老婆子,大阿哥,後宮那些被害死的妃嬪宮人,全部都死不瞑目!」純貴妃蘇雲娥眉倒豎,對愉妃香玉,目光如炬,怒髮衝冠道。
「蘇雲姐姐,這次皇上皇太后下江南,我左思右想,這就是我們勠力同心扳倒嘉貴妃那個狼外婆的好機會!」愉妃香玉罥煙眉一挑,對安宛靜與蘇雲,桃花果毅地說道。
「愉妃妄想聯合皇后純貴妃,安太嬪扳倒本宮?鳶兒,長泰,繼續派人,到處傳播那個不要臉的謠言,繼續賴,老娘就是要賴她,一個毒婦,一個欺世盜名又喜愛沽名釣譽的小偷!」景陽宮,雖然快要陪著皇上皇太后下江南巡視了,但是嘉貴妃聽說安太嬪與純貴妃暗中去延禧宮一起商議怎麼扳倒自己,頓時氣得青筋暴起又暴跳如雷。
「主兒,愉妃那個蠢貨,竟然還認為主兒陷害她,以後一定會被報應?哈哈哈,這個蠢女人,現在有實力就是神,她在後宮沒有人又沒有背景,只暗中希望胡言亂語的那什麼多行不義必自斃,奴婢想,她是在延禧宮坐待天神報應主兒呢!」鳶兒瞥著太監長泰,兩條狗放聲大笑道。
但是頤指氣使,忘乎所以的嘉貴妃金佳錦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真的有報應!
崇德二十年春,大清皇帝弘毓侍皇太后鈕祜祿蘅蕪,在皇后烏拉那拉檀香,純貴妃,愉妃,嘉貴妃,令妃,穎嬪,寧嬪,婉嬪等妃嬪的簇擁下,神采奕奕地坐著龍舟,神采飛揚,顧盼神飛,浩浩蕩蕩地從運河南下江南。
弘毓在南下巡視的一路上,親自來到黃河大堤,檢查黃河的防汛,親自命令劉統勛與軍機大臣于敏中,調查京畿大臣河道總督修堤。
五月,弘毓的鑾駕,從山東省過,下揚州,愉妃香玉,與弘毓在龍舟上比翼雙飛,並蒂連理,江南的風景,湖山瀲灩,山色冥濛,香玉不由得把自己那墨雲疊翠一般那清香沁裨的墨青絲,像如膠似漆一般,躲在弘毓那溫暖的身體裡。
嘉貴妃與她籠絡的心腹烏拉嬤嬤,卻躲在陰暗處,窺著弘毓與愉妃香玉纏綿徘惻,你儂我儂,公然嫉妒地急紅了眼。
幾名恬不知恥,喪心病狂的老貨,開始在愉妃香玉的耳邊進行流氓卑劣的恐嚇威脅「不要臉的,繼續狐媚皇上,還不死心,老娘現在馬上去傳播謠言,決斷不給你寫文集,老娘馬上就到處傳播,真的找槍手把你的那些文集盜了!」
江南,是一個景色美麗又四處縈繞書香的地方,江南的很多才華橫溢,做人溫文爾雅的文人,都特別的欣賞愉妃香玉的文章詩詞,曾讚揚愉妃知書達理,但是猥瑣的嘉貴妃,為了害愉妃名譽掃地,在江南到處收買槍手,惡意製造輿論,公然誣陷詆毀誹謗愉妃香玉,許多不明真相的人看了嘉貴妃暗中收買槍手製造的謠言,相信愉妃香玉的文章全是偷盜人家的。
厚顏無恥,老臉皮厚的烏拉嬤嬤,不但明目張胆不知廉恥,到處歪曲妖魔化愉妃,還公然在人們面前口出狂言,說她就害愉妃,不怕天譴,因為兇手的無賴與怙惡不悛,謠言在江南傳得雞飛狗跳又滿城風雨。
在惡意毀了愉妃的名譽後,嘉貴妃又明目張胆反咬一口顛倒黑白,混交是非,到處傳播謠言,說愉妃香玉暗害皇子,暗中虐殺小孩,毒死孝賢皇后又骯髒淫蕩,愉妃香玉下江南的一路上似乎在千夫所指中,被推進了謠言的風口浪尖。
但是,那些惡貫滿盈,罄竹難書,混交是非,造謠害人的魔鬼,雖然忘乎所以,靠著有錢有權,盛氣凌人又不可一世,不相信有報應,但是最終,她們仍然有一日會受到特別公正的天譴!
烏拉嬤嬤這條被嘉貴妃收買的老貨,在這個冷風習習又月冷風清的夜,突然死在了江寧行宮的花園外,而且死得特別慘,被一個竹子,現場穿了一個恐怖的透心涼!
「主兒,烏拉嬤嬤死了,有人傳說,真的是天譴了!」鳶兒嚇得魂不附體,跑到嘉貴妃金佳錦瑟的面前,向嘉貴妃欠身道。
「愉妃!這個不要臉的偽君子,老娘就是作惡多端,老娘就是神,就是報應,只要有權有勢,老娘殺人也不償命!」嘉貴妃雖然嚇得不寒而慄,面無人色,但是仍然裝得泰然自若,對著鳶兒大聲道。
江寧,就是金陵,香玉終於回到了夢中的故鄉,這時,昔日的甄府,已經變成了昔日織造府的遺址,香玉的父親江寧巡撫林海,去年把織造府改建了皇上的行宮,現在,愉妃娘娘省親,弘毓為了給香玉回家再加一點繁花點綴,下旨冊封愉妃為愉貴妃。
聽說愉貴妃珂里葉特氏回家省親,甄府與林府全都大喜過望,人們都歡呼雀躍,喜氣洋洋。
甄府林府的門口,這幾日葉門庭若市,各皇親國戚,來到甄府林府,府里立即高朋滿座,甄德與林海,與陪皇上南巡的八旗親貴,軍機大臣們,樂不可支,大家推杯換盞。
香玉只穿了一件漢服藍色蘇繡梅花花紋金線鑲邊的褙子,在紫鵑月悠的攙扶下,特別低調地進了林府。
「阿瑪,這園子的景色,讓我想起了昔日陳後主的玉樹後庭花,雖然是盛世,但是,我們皇親國戚不應該生活奢侈,應該更節儉。」香玉步到林海的身邊,向林海欠身,大義凜然道。
「貴妃娘娘,你在皇宮,就是該這般,做一名賢良淑德,顧大局,識大體的妃嬪,香玉,阿瑪有一個好消息沒有告訴你,你的額娘,在南方找到了!」林海一臉和藹的笑,對愉貴妃香玉說道。
「額娘!」香玉一聽是母親的消息,不由得欣喜若狂。
「香玉!」就在這時,一位特別和藹慈祥的老人家,在雪雁的攙扶下,笑盈盈地來到了香玉的面前。
「額娘!」香玉凝視著母親賈氏,情不自禁地泣不成聲潸然淚下,撲倒了母親的懷裡。
「香玉,這幾年我們母女真像做夢一般,原來母親想在南方一個人生活,但是這人老了,就在外總想葉落歸根,所以母親就跟著你父親,回到了金陵!」賈氏語重心長地摟著香玉,泣不成聲又喜極而涕道。
「香玉?香玉回家了?不要臉的,老娘要殺了你!」就在這時,從園子的一個廂房,衝出來一個神經兮兮,鬢亂釵橫的女人,手中執著一菜刀,向香玉母女瘋瘋癲癲地衝來。
「趙姨娘?」香玉明眸驚愕地凝視著這個窮凶極惡的瘋女人。
「林香玉,你這個掃把星,不要臉的喪門星,你把老娘的青蘭害死了,你還老娘的青蘭!」只見這個瘋瘋癲癲的趙姨娘,兇惡地手拿那把菜刀,向香玉砍來。
「你這個瘋婆子,竟然敢刺殺貴妃娘娘!」就在這時,香玉身邊的大將馬瞻超,拔出了寶劍,把這瘋瘋癲癲的趙姨娘一腳踢倒在地上,趙姨娘摔了個倒栽蔥,仍然跳起來,向香玉如狼似虎的撲來。
馬瞻超見趙姨娘還想害愉貴妃,手裡的寶劍,立即瞄準了這趙姨娘的胸口。
「馬瞻超,不要殺這個女人,她是本宮昔日的表妹青蘭的母親!」香玉迅速來到馬瞻超的面前,叫住了馬瞻超。
「趙姨娘,青蘭妹妹昔日是淑太妃,在冷宮去世了!雖然本宮沒有下旨把青蘭妹妹賜死,但是她昔日在去世前,一直被皇太后圈禁在冷宮,趙姨娘,對不起,本宮沒有保護青蘭妹妹活到現在!」香玉親自扶起了心如刀割,悲痛欲絕的趙姨娘,罥煙眉顰,又觸景傷情地對趙姨娘鬱鬱不樂地說道。
「青蘭,我的女兒!這都是娘的錯,昔日娘竟然沒有想到,那個紫禁城比鬼屋和陰曹地府都恐怖,又讓你進了宮,都怪娘曾經慾壑難填!」趙姨娘突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又痛徹心扉。
夜,愉貴妃香玉的寢宮,窗外冷雨敲窗一燈孤,香玉又黯然神傷地躺在床榻上。
回憶這二十幾年,在那飛檐斗拱,氣象萬千的紫禁城,有多少花花季韶華的少女,在她的眼前十分悲慘地死了,孝賢皇后,舒妃葉赫那拉春燕,慎嬪瓜爾佳察若,欣貴人,白貴人,大慎嬪,昔日欺負她的慧賢皇貴妃與先帝的齊太妃,這些女人,昔日韶華進宮,選為秀女時,那時在皇宮,她們何嘗是毒婦,想害人?但是,這個恐怖又沒有人道的陰曹與鬼蜮,她們從如花似玉又花枝招展,文靜溫柔的單純女孩,迅速變成了妖怪,惡魔,在這個刀光劍影,波雲詭譎又每日暗潮洶湧的後宮,殘酷瘋狂地殺人害人,到處作惡多端,但是,就像紅樓夢那句王熙鳳的詞寫得一般,「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這些殺人吃人的魔鬼,最終都玩火自焚,死了。
昔日對愛情和權力特別狂熱的女人們,在這個像鬼蜮一般的皇宮,變成了不知廉恥,窮凶極惡又無賴下流,老臉皮厚的奴才,她們歇斯底里,聲嘶力竭地威脅恐嚇又千方百計,在皇宮恬不知恥,編造謠言,裝神弄鬼,無所不用其極地歪曲侮辱羞辱人,她們做的醜事,造的謠,逼死了一個又一個年輕無辜的生命,虐待蹂躪了一個又一個善良單純的少女,暗殺了無數正氣凜然的好男兒,這些像魔鬼一樣,徹底沒有人類一點點廉恥心的奴才狗腿,到處出言不遜,宣布她與她們的主子可以預言未來,可以隨便殺人,但是最後,這個世界給她們的,只有最公平的報應!
二十幾年,在這殘酷又喪盡天良的宮斗中已經特別疲憊,鼻青臉腫,心中早被攻擊得千瘡百孔的香玉,現在覺得自己真的是累了,她只想讓永琪平安地長大,與弘毓白頭偕老。
但是嘉貴妃與忻嬪,惇貴人等毒婦們,卻不可能對香玉善罷甘休,這些撕心裂肺,喪心病狂的毒婦,正在暗中策劃陷害香玉更殘忍的陰謀。
她們要給香玉更大的打擊,要把香玉逼死,逼瘋,要香玉痛心疾首,傷心欲絕。
這些該千刀萬剮的禽獸們,仍然這般躲在陰暗處,屢教不改地在策劃她們猥瑣卑鄙又惡毒的下流無恥勾當,她們一定要逼死香玉,再取而代之!
嘉貴妃不相信,自己會敗給一個自己從來看不起的江南窮丫頭,她認為,只要有錢有人,就能到處隨心所欲地害人,殺人不償命,她認為,所謂法律,只是管那些沒錢沒背景的窮人的,在她金佳氏貴族的眼裡,她可以隨心所欲,到處胡作非為!
「鳶兒,你說,嘉貴妃是不是指使你們在江南造謠的罪魁禍首,江寧的刺殺案,是不是嘉貴妃秘密指使的?」這個恐怖的夜,嘉貴妃身邊的宮女鳶兒被侍衛秘密抓到了大牢。
幾名侍衛手舉板子,對著鳶兒重打,打了幾十板後,鳶兒已經皮開肉綻,血肉橫飛,臀血也澆出。
刑訊的總管太監李盛,大聲問鳶兒道。
「李公公,奴婢冤枉,不是奴婢刺殺愉主兒的。」鳶兒哭道。
「你這個丫頭,竟然不招,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繼續杖責!」李盛怒火上涌道。
「主兒,大事不好了,鳶兒被李盛抓走了,奴才聽說鳶兒被李盛這四日在大牢秘密嚴刑拷問,已經把主兒昔日的那些秘密,全招了!」太監長泰,火急火燎地跌跌爬爬進了寢宮,向嘉貴妃金佳錦瑟叩首道。
「鳶兒?她在大牢出賣本宮了?長泰,今晚迅速去大牢,給鳶兒送一些她愛吃的點心!」嘉貴妃娥眉一豎,右手抓著左手玉指上那金護指,對長泰殺伐決斷地命令道。
大牢,長泰鬼頭鬼腦地進了鳶兒的牢裡,顫抖呈上了一碟點心。
但是,讓長泰嚇得魂不附體的是,那個鳶兒回眸,卻是皇上身邊的宮女榮兒!
「你這個膽大妄為的奴才,竟然敢來大牢,秘密來殺人滅口!錢太醫,查,這碟點心裡,有沒有被下毒?」這時,愉貴妃香玉與純貴妃蘇雲,在宮女的攙扶下,步到了長泰的面前。
那長泰跪在地上,錢太醫錢玉立刻檢查了點心,向愉貴妃香玉稟告道「啟稟愉主兒,這碟點心裡果然被下了毒。」
「愉主兒,是嘉貴妃娘娘派奴才來的,愉主兒饒奴才的命吧!」那長泰嚇得顫顫巍巍,向愉貴妃香玉叩首道。
愉貴妃香玉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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